江临川点头，“还需要一种火源，最好是雷火或地心炎脉。”
“地火槽够不够？”陈铁山问。
“勉强可用，但效率不高。”江临川说着，目光落在胸前玉佩上。它还在微微发热，与玄铁牌保持着共振频率。
他知道，炼丹殿地下那条通道必须尽快打通。玄铁牌显示的路线指向一个封闭石室，那里可能藏着更深层的秘密。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陈铁山问。
“越快越好。”江临川站起身，“明晚子时，我来挖第一铲。”
陈铁山咧嘴一笑，“我陪你。”
两人正说着，远处传来钟声。三响，是外门巡夜开始的信号。
江临川将千锻锤收入玄铁牌空间，抬头看了眼炼丹殿屋顶。横梁上那道旧刻痕依然清晰，像是多年前被人用利器划出。
他记下了位置。
转身时，他忽然顿了一下。
空气中残留着一丝极淡的腥气，像是有人使用过《幽冥诀》后留下的气息痕迹。这味道很轻，若非他神魂经过多次推演强化，根本察觉不到。
他没说话，只是把手按在腰间铜牌上。
巡夜开始了。
他迈步走出后院，脚步稳定。
陈铁山跟在后面，低声问：“怎么了？”
江临川摇头，“没什么。”
但他心里清楚，刚才那股气息，来自化气三层。
而今晚，能潜入炼丹殿外围还不被发现的，只有一个可能。
司徒南来过。
并且，看到了全过程。
他加快脚步，穿过石道，往丁字号院落走去。一路上，他不断回想刚才的推演过程，确认有没有暴露系统痕迹。
没有。
推演全程无声无影，外人无法察觉。唯一可能引起怀疑的，是器魂共鸣引发的异象。
他已经暴露了部分能力。
接下来，必须更加小心。
回到屋内，他点亮油灯，取出玄铁牌放在桌上。牌面刻痕已经更新，地下通道的路线更加清晰，尽头那个石室的轮廓也显现出来。
他伸手摸向胸口玉佩。
它还在热。
和千锻锤共鸣后的余温一样，持续不断。
窗外，夜色浓重。
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
江临川坐在灯下，开始绘制明日挖掘所需的机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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