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峰先找到了小虎的墓,因为小虎是自己亲手安葬的,位置记得很清楚。墓碑墓台很干净,可见地方同志工作很细心。吴峰拿出毛巾细心地擦拭墓碑、墓台。摆上烧鸡、猪头肉、猪爪、点心、水果,摆好香炉,拿出小虎喜欢的宽窄巷香烟,点燃一支立在墓台上,再点燃三支香插好。
做完这一切后,吴峰一屁股坐在了墓前,擦着汗嘴里嘀咕着,这死天可真热。休息了一会吴峰对着小虎的墓碑说:“兄弟你峰哥来看你啦,想哥了吧?不是你峰哥不来,我知道您跑不了。这几年我每隔一年去一趟您老家,看下咱老爸老妈。小虎你在那边别担心这边的事,去年我去你家看咱老爸老妈,二老都挺好,我每个月都给他们寄五百块钱,加上老胡及其他战友寄的应该有六千多块,二老生活够用了。您弟弟已经工作了。家里没事么,都挺好。你小子爱吃的我都给您带来了。”就这样吴峰与小虎在墓前唠叨着,给小虎倒杯酒,自己也斟上一杯,仿佛小虎还活着,与小虎唠着心里话,喝着、吃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抬手看下表一晃时间已经快中午了。
祭奠完了小虎。吴峰来到乙区四排,来到那十二个老胡安排的牺牲战友墓前。分别摆好贡品,打开白酒并斟上、点上香烟摆好。最后吴峰蹲在牺牲的沈姓连长的墓前。此时,吴峰仿佛见到了这位 “曾经”的战友,吴峰自言自语的讲起那次边境战争,讲到战友情谊,讲到去战友家看望烈士家属的尴尬与无奈。
突然,吴峰感觉好像有一双眼睛注视自己。吴峰对自己这个王牌特种兵的直觉非常有信心,靠着这种直觉吴峰不止一次捡回了命。
两年前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吴峰带队抓捕一伙越境恐怖分子。当时吴峰们刚偷偷摸到距离敌人30米的一个土丘旁,就是这种感觉忽然出现,吴峰一个横滚。几乎同时一颗狙击子弹就落在刚才吴峰趴的地方。最后吴峰的分队消灭了这个5人恐怖团伙,打扫战场时发现了一把装有夜视仪的瑞士 SSG 3000狙击步枪。要不是吴峰披了红外抑制斗篷加之气温达到40度,混淆了红外信号,恐怕吴峰今天也躺在这了。
吴峰没回头,大白天在这吴峰不相信会有人对自己发动袭击。敢动我?正好给我机会出出被调文职,最后只得选择转业的气。
随后吴峰感觉那个盯着自己的眼睛很快移开了。
“借个火”一个人走到吴峰身边,他掏出香烟客气的先递给吴峰一只,吴峰下意识的接过烟,摸出打火机给他点上,再给自己点着。此时吴峰看了一眼对方,感觉他哪里不对劲,但吴峰也没想明白。
“你是军人?”对方问到,对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件印有某建筑安装公司字样的土黄色涤卡工作服。“昨天就不是了,犯错误了。”他现出一份关心的神情,给吴峰一个既关心又怀疑的神情。吴峰随口说到:“打坏了一个小流氓,扒军装啦”。他一脸遗憾的问:“您应该是军官吧。”它的问话突然让吴峰产生了一丝警觉,因为,军人转业或复员,临走都会进行一次保密教育,部队驻地、番号、兵种这种基本信息都包括在保密范围。吴峰心里画了个魂,顺着他的话说:“少校营长。这不”吴峰用手指着面前的墓碑,“这是我的兵,牺牲了,当时我也受了伤。”他仔细看了下吴峰太阳穴上面的伤疤,“多危险,您也是英雄!”就凭着这事也得放您一马吧?”
就这样吴峰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了十几分钟。吴峰站起身说:“反正也有时间,为这些战友做点事吧。”吴峰在塑料袋里拿出两块新毛巾,系开始擦拭面前的墓碑,也是为了结束这无聊的谈话。因为,吴峰觉着这个男人有点不对劲,又找不出问题所在。就先把“我们部队”的墓碑先擦了,眼睛余光发现他还在那,就没停手,依次以此为中心一趟趟向外面墓碑逐个擦去。
第二天一觉醒来,昨天擦了近三百块墓碑的疲劳,随着几年来第一次懒觉加上和昨晚闻讯赶来的老战友一顿大酒,什么都烟消云散了。
但因为昨天那种作为顶尖特种兵养成的直觉,一直在心中有个疑问。赖在床上一个多小时,吴峰突然想明白了。
“对,这人有问题。”他说他是电力安装工人,他的衣服没有问题,他说是他是每天上电塔安装的安装工人。可他的手明显不够粗壮,也没有老茧。电力安装上电塔,他这种体型的人能上得去?哪双手能经得起全身的重量?不对,他说的不是真话,他的身份有问题。
回忆吴峰昨天与他的谈话,他好像在套吴峰的话。当时,吴峰就有疑问所以一直说话很小心。
想起政治处王主任之前一次保密教育的过程中,讲起过外部敌对势力,通过复转军人打探部队涉密情报的案例。
吴峰现在身在南省,找当地110报警。可能会被当成精神病。
“有了”张局他不是管国土安全的吗?吴峰找出张局的电话,电话中向他说了这一情况。他嘴上十分重视,可感觉他好像对这个问题有点漫不经心。但他对吴峰何时出国,可是十分关心,嘱咐吴峰有什么困难,随时联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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