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找的录音棚,藏在一片老旧的创意园区深处,门口连个像样的招牌都没有,只有个歪歪扭扭的手写牌子“老周音乐工作室”。
推开门,一股混杂着设备散热、咖啡、以及若有若无烟味的气息扑面而来。空间不大,但五脏俱全,控制室里各种设备闪烁的指示灯让人眼花缭乱,录音间做了简单的隔音处理。
一个穿着宽松T恤、头发乱糟糟像是刚被轰炸过的中年男人,正叼着烟,皱着眉头调试着调音台。听到动静,他抬起头,露出一张不修边幅却眼神锐利的脸。这就是胖子口中的“老周”,周浩,一个曾经在圈内小有名气、后来因脾气太臭混不下去,自己开了个棚子接活的音乐人。
“来了?”老周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带着点沙哑和漫不经心,目光在秦默身上扫了一圈,没什么特别的表示,显然对所谓的“过气明星”见怪不怪。“设备都热着了,一小时一百五,概不赊账。”他对着胖子说道,规矩讲在前头。
“周哥,放心,钱少不了你的。”胖子赔着笑脸,然后对秦默介绍,“默哥,这就是周浩,周哥,技术绝对这个!”他翘起大拇指。
秦默冲周浩点了点头:“周老师,麻烦你了。”
周浩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指了指录音间:“乐器在里面,吉他、键盘都有,自己看看顺手不。准备一下,我们尽快开始。” 态度谈不上热情,但专业。
秦默没在意,径直走进录音间。他先试了试那把木吉他,音色一般,但手感尚可,够用。又简单试了试键盘的音色。他脑海中拥有《十年》完整的编曲思路,不需要复杂的配器,一把吉他或一个干净的钢琴铺底,足以支撑他的人声。
“周老师,我先用吉他录个参考轨,人声跟着一起录,后期人声补录的时候,吉他可以保留也可以重录,你看可以吗?”秦默隔着玻璃,通过麦克风对控制室说道。
周浩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一般的歌手,尤其是过气许久可能生疏了的,都会要求先做好伴奏再录人声,或者至少是分段录制。这种要求直接同步录参考轨和人声的,要么是极度自信,要么就是不懂行瞎搞。他看了看秦默平静的眼神,不像后者。
“可以。但你确定?同步录,瑕疵会很明显。”周浩提醒道。
“嗯,我需要那个情绪。”秦默言简意赅。
周浩不再多说,比了个“OK”的手势,开始操作。胖子在一旁紧张地搓着手,大气不敢出。
录音间的灯光调暗,只剩下谱架上一盏小灯。秦默抱着吉他,坐在高脚凳上,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的位置,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十年》的旋律和歌词,早已如同呼吸般烙印在他的本能里。而神级烟嗓唱功的永久固化,让他对声音的掌控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他需要的,只是将发布会现场那种决绝中带着释然的情感,更沉淀、更精准地表达出来。
他对着控制室玻璃后的周浩点了点头。
周浩按下录音键,红灯亮起。
秦默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简单而带着忧伤色彩的分解和弦流淌出来,透过高质量的监听耳机,清晰地传入他自己的耳中,也传入控制室。
前奏过后,他凑近话筒,那把被系统加持过的、沙哑而充满磁性的烟嗓,缓缓响起: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
我不会发现 我难受
怎么说出口
也不过是分手……”
控制室里,胖子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如果说发布会现场是透过直播设备听到的、带着环境杂音的震撼,那么此刻,在专业的录音环境下,秦默的歌声是毫无损耗地、直接冲击着他的耳膜!
那声音里的颗粒感,每一丝细微的颤抖,那种深入骨髓的无奈和遗憾,被放大到了极致!胖子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鼻头控制不住地发酸。他下意识地看向周浩。
只见之前还一脸漫不经心的周浩,此刻身体微微前倾,手指停在调音台上,眉头紧锁,但眼神里却不是挑剔,而是一种近乎痴迷的专注和震惊!他干这行十几年,听过太多所谓歌手的声音,油腻的、炫技的、无病的……但像秦默这种,一开口就用纯粹的情感和故事感把人拉入情境的,太少太少了!这他妈是录音棚,不是演唱会,可这家伙的演唱,却带着一种可怕的“临场感”和“诉说感”!
录音间里,秦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吉他的伴奏只是背景,他的声音才是绝对的主角。他没有刻意炫技,没有滥用哭腔,只是平静地、甚至是克制地唱着,但每一句歌词所蕴含的情感重量,都沉甸甸地压在所有听者的心上。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
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
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当唱到“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时,连见惯了圈内分分合合、自认心肠早已硬如铁石的老周,都忍不住轻轻“啧”了一声,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烟盒,又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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