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好像也没那么难?”林昊心里嘀咕,手上却没停。
他这边渐入佳境,却不知自己的表现,已经引起了旁边几个老学徒工和个别老师的注意。
一般来说,新来的学徒,第一天能不把锉刀甩出去就算不错了,像林昊这样上手这么快,动作这么稳的,极其少见。
刘师傅虽然背对着他,但偶尔回头瞥一眼,眼中也闪过一丝讶异。这小子,有点门道啊。看那架势,不像是完全的生手。
就在这时,小组长过来巡查,走到了林昊身边。
小组长是个三十多岁的三级工,姓张。他看着林昊锉削的那个平面,又拿起角尺量了量,脸上露出惊奇的神色。
“哟?新来的?可以啊小子!这平面度,都快赶上干了一个月的学徒了!”张组长拍了拍林昊的肩膀,声音不小,带着赞赏。
林昊停下动作,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体质增强,这点活动量还不出汗),露出一副“憨厚”又略带“疑惑”的表情:
“张组长,您过奖了。我就是按刘师傅教的做。就是感觉这锉刀用起来吧……”他顿了顿,似乎在努力寻找合适的形容词,“怎么跟挠痒痒似的?轻飘飘的,不得劲。组长,要不要再使点劲?”
说着,他还象征性地加了点力,锉刀与工件摩擦,发出更沉闷有力的声音,但动作依旧稳定,并没有因为加力而变形。
张组长:“……”
旁边竖着耳朵听的几个老学徒工:“……”
挠……挠痒痒?轻飘飘?不得劲?
我们他娘的当初把手磨出水泡,胳膊累得抬不起来,在你这就成挠痒痒了?
你小子是来凡尔赛的吧?!
张组长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他干咳两声,掩饰尴尬:“咳咳……那个,劲儿不小了,保持住就行!挺好,继续保持!”说完,赶紧转身去看别人了,生怕再被这新来的“怪物”刺激到。
林昊看着张组长略显仓促的背影,心里暗笑。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适当展现一点天赋,能更快站稳脚跟,也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至于别人觉得他浮夸?那正好,符合他准备立起来的“有点本事但也有点愣”的人设。
然而,他刚才那番“挠痒痒”的言论和出色的表现,不仅落在了小组长和学徒工眼里,也落在了不远处,正在指导另一个徒弟的八级工易中海眼中。
易中海远远地瞥了林昊一眼,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他认得这个年轻人,就是昨天刚搬进后院那个。没想到分到了钳工车间,还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上手快是好事,但这说话的语气……有点飘啊。刚来就这么张扬,不懂得藏拙,不是好事。
而且,不知为何,看着林昊那“无辜”又“自信”的样子,易中海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舒服。仿佛这个年轻人的出现,会打破车间里,乃至院子里某种他习惯并努力维持的平衡。
林昊感官敏锐,似乎察觉到了易中海的目光。他转过头,正好对上易中海那带着审视意味的眼神。
他脸上立刻露出一个灿烂(在易中海看来有点刺眼)的笑容,朝着易中海的方向,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是说给旁边人听,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有心人听见:
“那位大爷看我的眼神,怎么那么……深邃呢?像看一个行走的……嗯,养老保证金?”
旁边一个正喝水的学徒工没忍住,“噗”一声把水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
易中海离得有点远,没听清具体内容,但看到那学徒的反应和林昊脸上那意味深长的笑容,脸色不由得沉了沉。
这小子……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林昊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转回头,继续兴致勃勃地“挠痒痒”去了。
只是他心里,已经给这位院里的“道德天尊”、车间的八级老师傅,打上了一个“重点观察对象”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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