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院大会之后,四合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易中海彻底把林昊当成了空气,路上遇见都目不斜视,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折寿。傻柱虽然憋着火,但林昊滑得像条泥鳅,上班下班路线规律,在院里也从不落单,让他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贾家拿到了易中海“大出血”的十五块,加上其他住户零零散散的捐款,暂时缓解了危机,贾张氏那张破锣嗓子也消停了不少。
林昊乐得清静,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工作和“自我提升”中。
钳工学徒的生涯按部就班,在【学习空间】的加持下,他的技术水平稳步提升,距离一级工的标准越来越近。刘师傅对他愈发满意,偶尔还会让他尝试一些更复杂的零件加工。
生存空间里的两株土豆,已经开出了淡紫色的小花,长势极其旺盛,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能收获第一波果实。这让他对未来的“食物自由”充满了期待。
而从许大茂那里“顺”来的优质干蘑菇和榛子,则成了他偶尔改善伙食的秘密武器,每次煮菜偷偷放一点,鲜味十足,让他在这清苦的日子里,找到了一丝慰藉。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有人,是注定无法平静的。
三大爷阎埠贵,这几天是吃不好睡不香,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也可能是饿的)。
他只要一闭眼,就是林昊那张“憨厚”又“可恶”的脸,耳边回荡着“微积分”、“复合收益率”、“无限敬意”这些让他脑仁疼的词。
更让他心绞痛的是,那笔“投资”眼看就要血本无归了!
林昊发了工资(他偷偷打听过,学徒工第一个月十八块五),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别说连本带利还他饭钱和《新华字典》了,连个谢字都没再提过!
那半个窝头,那碗棒子面粥,还有那摞旧报纸……每每想起,都让他捶胸顿足,夜不能寐。
“此子不除,哦不,此债不讨,我阎埠贵誓不为人!”阎埠贵在屋里踱着步,咬牙切齿。
硬的不行(他也不敢),软的不吃,道德绑架反而被对方反弹到内伤……常规手段看来是没用了。
必须想个非常之法!要让林昊这小子付出代价!最好能抓住他的把柄,逼他就范!
可是,林昊这小子滑不溜手,上班下班,深居简出,能有什么把柄?
阎埠贵拧着眉头,苦思冥想。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
钱!对了,是钱!
林昊刚发了工资,他一个大小伙子,又没家累,说不定就会乱花钱,或者……干点见不得光的事?比如投机倒把?
这个念头一起,就如同野草般在阎埠贵心里疯长。
对!就这么办!给他下个套!
一个阴险的计划,在阎埠贵那颗精于算计的脑海里逐渐成型。他脸上露出了一个混合着狠厉和得意的笑容。
第二天是休息日,院子里比平时热闹些。
阎埠贵早早起来,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溜达,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后院林昊的屋子。
他看到林昊出门去了趟公厕,又回了屋,似乎没有外出的打算。
机会来了!
阎埠贵深吸一口气,从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几张他精心准备的“道具”——几张用烟盒锡纸和旧报纸边角料,经过他“巧手”加工,远看几乎能以假乱真的“大团结”票根!上面甚至还用墨水模仿着画了几笔,乍一看跟真钱票的边角一模一样。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溜达到后院,靠近林昊门口的地方。左右看看无人注意,他迅速将其中一张“票根”扔在了林昊门前的台阶旁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还用脚轻轻踢了点土灰盖上,只露出一个小角。
做完这一切,他心脏砰砰直跳,赶紧溜回了前院,躲在月亮门后面,偷偷观察。
他的计划很简单:等林昊出门,看到这“钱”,肯定会捡起来。只要林昊捡了,他就立刻跳出来,人赃并获!然后就可以借此要挟,不但要让他把之前的“投资”连本带利吐出来,还得让他以后乖乖听话!甚至……让他把工资都上交一部分由自己“保管”!
完美!简直是天才的计划!
阎埠贵仿佛已经看到了林昊在他面前痛哭流涕、跪地求饶的场景,看到了新版《新华字典》和无数顿饱饭在向他招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终于,林昊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阎埠贵精神一振,屏住了呼吸。
林昊似乎是准备出去逛逛,他伸了个懒腰,目光随意地扫过地面。
下一刻,他的目光定格在了那个角落,那个露出一点点“可疑”边角的“票根”上。
阎埠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快捡!快捡啊!
只见林昊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蹲下身,扒拉了一下土灰,将那“票根”捡了起来。
他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眉头微皱。
阎埠贵激动得几乎要叫出来!就是现在!
他刚要冲出去“人赃并获”,却见林昊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极其古怪的笑容。那笑容,带着三分戏谑,七分了然,仿佛早就看穿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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