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的提议,得到了易中海的附和。他们都想通过“集体决议”的方式来处理这个烫手山芋,既不得罪人(主要是怕引火烧身),又能彰显自己的权威。
很快,夜幕降临,中院再次摆开了全院大会的阵势。三位大爷端坐中央,各家各户的代表围坐四周,气氛凝重。主角棒梗低着头站在中间,贾张氏和秦淮茹在一旁抹眼泪,许大茂则气呼呼地抱着那只失而复得、惊魂未定的老母鸡。
易中海照例先开口,定了调子:“今天召集大家开会,是因为棒梗偷许大茂家鸡的事。事情呢,大家都清楚了。棒梗偷鸡不对,但毕竟是个孩子,我们作为邻居,要以教育为主。大茂家的损失,也应该得到补偿。大家看看,这事该怎么处理?”
他这话,明显还是想和稀泥,让贾家赔点钱算了。
许大茂立刻不干了:“一大爷!您这话我不同意!棒梗这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我家丢鸡,八成也是他干的!必须严惩!赔钱!十块!少一分我就报官!”
贾张氏跳起来骂:“许大茂你放屁!谁看见上次是棒梗偷的了?你少往我孙子身上泼脏水!赔钱没有!要命一条!”
傻柱想帮腔,但囊中羞涩,只能瞪着许大茂干着急。
刘海中一看这乱哄哄的场面,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他挺了挺肚子,官腔十足地说道:“吵什么吵!都安静!作为院里的二大爷,我认为,这件事性质恶劣,必须严肃处理!棒梗偷鸡,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许大茂要求赔偿,合情合理!”
他顿了顿,看向贾家婆媳:“但是,考虑到贾家的实际困难,十块钱确实有点多。我看这样,赔五块钱!另外,棒梗必须做出深刻检讨,保证以后不再犯!”
他这个方案,看似各打五十大板,实则还是偏袒贾家,想把大事化小。
许大茂虽然不满意,但看到刘海中那不容置疑的样子,以及易中海默许的态度,也知道想全要回来不可能了,只能咬牙认了五块。
贾张氏一听要赔五块,又要撒泼,被秦淮茹死死拉住。五块钱虽然肉痛,但总比报官强。
眼看这事就要在三位大爷的“默契”下,以贾家赔五块钱告终。
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几分戏谑:
“这就完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林昊坐在角落,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瓜子,正嗑得津津有味。
易中海心里一紧,暗道不好!这瘟神怎么又开口了?!
刘海中则是眼睛一亮,觉得林昊要发表“高见”了,连忙问道:“林昊,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
林昊吐掉瓜子皮,慢悠悠地说道:“建议谈不上,就是有点疑问。棒梗偷鸡,人赃俱获,赔钱是应该的。但光是赔钱和口头检讨,是不是太便宜了?能长记性吗?我看悬。毕竟,狗改不了……哦不,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棒梗听到林昊把他比作狗,气得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却被林昊冰冷的眼神吓得又缩了回去。
贾张氏骂道:“林昊!你个小绝户!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林昊没理她,继续对三位大爷说道:“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咱们院可是文明大院,讲究的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对待犯错的人,尤其是孩子,不能光罚款了事,更重要的是要让他认识到错误,并且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样才能避免以后再犯。”
他这话冠冕堂皇,连易中海都挑不出毛病。
“那你说怎么办?”易中海硬着头皮问道。
林昊笑了笑,目光落在棒梗身上,又扫过贾张氏和秦淮茹,缓缓说道:
“很简单。第一,赔钱不能少,五块就五块吧,算是给大茂哥的补偿。”
“第二,光检讨不行,得来点实际的。我建议,让棒梗负责打扫全院公共区域的卫生,包括扫地、清理垃圾、掏公厕,为期一个月!让他用劳动来弥补过错,也体验一下生活的不易!”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林昊语气加重,“必须让他当面,给许大茂家的鸡,鞠躬道歉!”
“什么?给鸡道歉?!”众人都惊呆了!
让一个孩子给鸡鞠躬道歉?这……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奇耻大辱啊!
贾张氏第一个跳起来:“不行!绝对不行!我孙子怎么能给畜生下跪?!林昊!你安的什么心?!”
秦淮茹也哭道:“林昊兄弟,这……这太过分了吧?棒梗他知道错了……”
连许大茂都愣住了,他虽然恨棒梗,但也没想到这么损的招啊!
傻柱更是怒吼:“林昊!你他妈还是不是人?让棒梗给鸡道歉?亏你想得出来!”
林昊面对众人的指责,却丝毫不慌,淡定地说道:“过分?我觉得一点都不过分。鸡也是一条生命,是许大茂家的私人财产。棒梗偷鸡,不仅侵犯了许大茂的财产权,也亵渎了生命!让他给鸡道歉,就是要让他从小懂得,要尊重他人的财产,要敬畏生命!这有什么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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