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风暴中心的林昊，对这一切洞若观火。他非但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反而非常享受这种“我过得比你好，你还拿我没办法”的感觉。
他故意在院里多站了一会儿，然后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工业券，用手指捏着，举到眼前，对着逐渐昏暗的天光，仔仔细细地“欣赏”起来，仿佛那是什么绝世珍宝。
接着，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那些竖着耳朵听的邻居们听，用一种带着点“烦恼”的、欠揍的语气，悠悠地叹道：
“这玩意儿能换点啥呢？哎，烦恼，选择太多了。”
他的声音不高，但在寂静的院子里却格外清晰。
“是换块上海牌手表呢？还是添点钱换辆永久自行车？或者……换个收音机听听新闻戏曲也挺好？真是难选啊……”
他一边说，一边还用工业券轻轻拍打着另一只手的手心，那动作，那神态，活脱脱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纨绔子弟模样。
“噗——”
不知道谁家没忍住，传来一声压抑的笑声，随即又赶紧憋住。
但更多的人，是心里堵得慌。
贾张氏的咒骂声瞬间提高了八度，几乎是在尖叫了：“显摆！就知道显摆！不得好死！”
刘海中听得胸口发闷，感觉自己的血压都在飙升。
阎埠贵在屋里捶胸顿足：“暴殄天物啊！怎么能这么炫耀！这要是我……”
易中海在屋里默默倒了一杯凉白开，一口灌下去，却压不住心头的火气。
傻柱在屋里烦躁地挠了挠头，觉得今晚给秦姐带的饭盒里的肉好像都少了点滋味。
林昊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乐开了花。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你们不是嫉妒吗？不是眼红吗？不是背地里咒骂吗？那我就让你们嫉妒个够，眼红到爆！
他晃悠够了，这才心满意足地把工业券揣回兜里，哼着“咱们工人有力量”，迈着轻快的步伐回了自己家。
在他身后，是无数道交织着嫉妒、怨恨、无奈和复杂算计的目光，以及贾张氏那持续不断的、如同背景音般的咒骂。
四合院的夜晚，因为林昊的这份奖励，注定又有很多人要失眠了。
而林昊，则关起门来，美滋滋地数了数那二十块钱，又看了看那张工业券，开始认真规划起来。手表？自行车？收音机？嗯，确实是个幸福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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