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负责在车间调查的另一名保卫科干事匆匆赶来,脸色古怪地在李科长耳边低语了几句。
李科长的脸色顿时变得精彩起来。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刘海中:“刘海中同志,据车间工人反映,昨天下午是你最后一个离开车间,而且你曾在C630机床附近逗留了很久?另外,我们在你的个人工具柜角落里,发现了与这个‘赃物’零件上残留的油污相同的抹布碎屑!你怎么解释?”
刘海中如遭雷击,脸瞬间煞白:“我……我没有!我那是……我是在检查设备!那碎屑……是有人陷害我!”
不等他辩解完,那名干事又看向易中海:“易师傅,经过技术比对,这个零件的拆卸痕迹,与您常用的一套专用工具吻合度极高。而且,有工人看到您前几天似乎也对这台机床的相同部位进行过拆卸研究?”
易中海浑身一震,冷汗冒了出来。他确实研究过,但那是正常的维修检查!他急忙解释:“李科长,我那是在做常规检修!绝没有偷换零件!”
场面开始失控。
接着,矛头又诡异地转向了许大茂。那名干事拿出一个小本子:“许大茂同志,我们接到反映,你最近几次下乡放映回来后,你的放映机工具包里,偶尔会多出一些不属于放映设备的金属小物件?有没有这回事?”
许大茂腿都软了,他确实有时候会顺手牵羊拿点公社的小东西,但绝不是什么贵重零件啊!他吓得语无伦次:“没有!绝对没有!那是……那是我自己买的!对,自己买的!”
最后,连傻柱都被卷了进来。有食堂的帮厨“无意中”提到,好像看到傻柱往饭盒里装的东西,有时候不像是普通的剩菜,倒像是……某种特殊的金属配件?(这自然是林昊通过其他方式引导的谣言)
傻柱气得跳脚:“放屁!老子装的是菜!是肉!谁他妈往饭盒里装铁疙瘩!你们血口喷人!”
一时间,调查方向彻底跑偏。原本指向林昊的线索,此刻却矛盾地、离奇地指向了每一个发起指控的人!
刘海中工具柜的碎屑、易中海的专用工具痕迹、许大茂的工具包、傻柱的饭盒……每一条线索都似是而非,却又无法完全撇清。
几个人互相瞪着对方,眼神里充满了猜疑和愤怒。
是刘海中贼喊捉贼?还是易中海监守自盗?或者是许大茂栽赃陷害?甚至傻柱也参与了?
他们原本脆弱的联盟,在自身可能被卷入的恐惧和互相猜忌中,瞬间土崩瓦解!开始互相指责,狗咬狗!
“刘海中!是不是你干的?你想陷害我?”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
“放你娘的屁!老子是二大爷!怎么可能干这种事!肯定是你易中海搞的鬼!”
“我看是许大茂!这小子最阴险!”
“傻柱!你饭盒里到底装了啥?”
“我装你大爷!”
场面混乱不堪,如同闹剧。
李科长和王主任看着这出闹剧,脸色铁青。他们算是看明白了,这根本就是一场闹剧!是院里这些人互相倾轧,诬告好人!
“够了!”李科长大喝一声,镇住了场面。他拿起那个“贵重零件”,对随行的技术员说:“立刻送去技术科做详细鉴定和来源追溯!”
技术鉴定结果很快出来——那根本不是什么贵重零件,而是厂里早已淘汰报废的一批旧零件中的一个,不知被谁翻了出来,其价值几乎为零!所谓的“盗窃国家财产”,完全是无稽之谈!
真相大白!
李科长目光冰冷地扫过面如死灰的易中海、刘海中、许大茂等人,严厉地说道:“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这是一起性质恶劣的诬告事件!你们几个人,互相猜忌,捕风捉影,甚至伪造线索(他们自己都说不清那些指向彼此的线索哪来的),严重破坏了厂里的团结和生产秩序!每个人都要做出深刻检讨!听候处理!”
王大海也痛心疾首:“老易,老刘,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易中海等人如同霜打的茄子,彻底蔫了,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们不仅没能扳倒林昊,反而把自己陷了进去,还要挨处分,丢人丢到了厂里!
这时,林昊才慢悠悠地走出来,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双手一摊,语气“诚恳”地说:
“看,我就说是误会吧。以后大家要团结,不要听风就是雨。”
这话如同最后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易中海等人的脸上,让他们憋屈得差点吐血!偏偏还无法反驳!
众禽兽看着林昊那“无辜”的样子,再想想自己等人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狼狈,一个个内心疯狂诅咒,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那股郁结之气,简直要把五脏六腑都憋出内伤!
经此一役,所谓的“反林联盟”彻底烟消云散,成员之间信任破裂,关系降至冰点。而林昊,则踩着他们的“尸体”,在这四合院里,树立起了无人敢轻易招惹的绝对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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