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烽烟再起
冀州大地狼烟再起。上党城头,小乔望着北方天际隐约的火光,眉宇间凝结着化不开的忧色。斥候刚刚送来急报:袁绍突然调集重兵向常山、赵郡边境移动,意图不明。
“文和,你如何看?”小乔转身问身后的贾诩。
贾诩阴恻恻地道:“袁本初此举颇为蹊跷。若是要夺回二郡,不该如此大张旗鼓。依诩之见,其中必有隐情。”
正说话间,郭嘉裹着厚裘匆匆而来,剧烈咳嗽着递上一份染血的密报:“主公,紧急军情!于夫罗残部在魏郡疯狂报复,三日连屠十七村,老弱妇孺皆不放过。”
小乔接过密报的手在颤抖。绢布上字字泣血:
“四月初三,匈奴破张庄,屠戮百姓四百余人,妇孺皆遭凌辱。
四月初五,于夫罗亲率骑兵洗劫李村,将全村老少驱至村口逐一斩杀。
四月初六,王村三百余口被活埋。”
“够了”小乔猛地合上密报,眼中已盈满泪水,“这些百姓,他们做错了什么?为何要遭此劫难?”
荀彧沉痛道:“最新消息,于夫罗扬言要杀尽冀州汉人,为死去的匈奴勇士报仇。据说他在黎阳惨败后,部众粮草断绝,便以劫掠为生,如今更是杀红了眼。”
就在这时,程昱快步走进:“主公,邺城密报。袁绍使者辛毗已到城外,请求会见。”
小乔擦去眼泪,冷笑一声:“果然来了。让他进来。”
第一折 艰难抉择
州牧府内,烛火摇曳。小乔与一众谋士将领齐聚一堂,气氛凝重。典韦、许褚按剑立于小乔身后,目光如炬地盯着门口。
辛毗从容入内,行礼如仪:“乔刺史,别来无恙。”
小乔冷冷道:“辛佐治,袁本初派你来所为何事?”
辛毗开门见山:“乔刺史,于夫罗肆虐,百姓遭殃。我主愿与刺史暂息兵戈,共同剿灭此獠。”
小乔尚未开口,典韦先怒吼道:“放屁,袁绍那厮害死老主公,现在还想来谈结盟?”
许褚也按刀怒目:“要打便打,何必假惺惺,俺许褚第一个不答应。”
辛毗不卑不亢:“两位将军息怒。于夫罗三日屠十七村,遇害百姓已逾两千。若任其肆虐,恐将有更多无辜百姓遭殃。难道乔刺史要坐视不理?”
郭嘉咳嗽着问:“听说袁本初在巨鹿陈兵三万,这就是结盟的诚意?”
“这正是我主诚意所在。”辛毗坦然道,“若刺史同意结盟,这三万大军立即转用于剿灭于夫罗,若不结盟,这三万兵将成为消耗双方势力的因素之一。此外,我主愿提供粮草十万石,以资军用。”
荀彧沉吟道:“结盟可以,但须约法三章:一、以滏水为界,赵郡和常山郡为并州所有 ,双方互不侵犯领地;二、交换俘虏,归还被掳百姓;三、剿灭于夫罗后,盟约自动终止。”
辛毗点头:“可以。但我主还有一个条件:想了解韩暹、眭固逃往杨奉处的真正原因,以正视听。”
小乔始终沉默。她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嘱托,想起那些在匈奴铁蹄下哀嚎的百姓,更想起袁绍那张虚伪的面孔。杀父之仇与救民之责在她心中激烈交战。
这时,史阿浑身是血地冲进来:“主公 ,卑职刚从魏郡回来,于夫罗、于夫罗把俘虏的百姓全部活埋了。”
小乔猛地站起:“多少人?”
“至少、至少八百人。”史阿泣不成声,“其中还有、还有不少孩童,那些匈奴畜生,连吃奶的娃娃都不放过。”
满堂寂静,只闻烛火噼啪作响。典韦一拳砸在柱子上,许褚双目赤红,连最沉得住气的荀彧也变了脸色。
小乔缓缓坐下,想起了于夫罗在并州西河郡曾犯下的滔天罪行,想起来自己险些葬身与于夫罗长枪之下,声音嘶哑:“我答应结盟。”
“主公”众将齐声惊呼。
小乔抬手制止,泪水无声滑落:“父亲教导我,为将者当以天下苍生为念。今日若因私仇而坐视百姓遭难,他日九泉之下,我有何面目去见父亲?”
她转向辛毗,一字一句道:“告诉袁本初,盟约可以立,但我要他亲自到滏水之滨,当着三军将士的面立誓。”
第二折 滏水之誓
次日,滏水之滨春风猎猎。小乔一身素白戎装,发间白花在风中颤抖,腰间白虹剑寒光凛冽。对岸,袁绍在颜良、文丑护卫下缓缓现身,金甲在春日下闪耀。
当看到袁绍的那一刻,小乔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剑柄。典韦、许褚立即上前一步,如临大敌。
“主公,”赵云低声道,“末将已安排神射手埋伏两岸,若有异动。”
小乔微微摇头:“今日只议和,不动武。”
辛毗高声宣读盟约,小乔却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她死死盯着袁绍,仿佛要将他刻进骨子里。这个间接害死父亲的仇人,此刻却要与他并肩作战,这是何等的讽刺。
轮到小乔发言时,她声音哽咽却异常清晰:“今日之盟,只为救黎民于水火。”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他日战场相见,我必取你项上人头,以祭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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