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
华妃那连续送了半个多月的汤汤水水,皇上月余不进后宫,一来就去华妃的翊坤宫。
虽说是选秀前一天去的,大抵也是为了安抚年家。
如今选秀已经结束,就算是轮换着来,也该到景仁宫了吧?
咔嚓一下,一朵粉色的牡丹掉在桌面上。
宜修放下剪刀,端详着盆中头颅大小的牡丹,嘴角挂着笑。
剪秋见此朝外面一挥手,很快一个宫女端着水盆进来。
她亲自拧干水递过手帕给宜修擦拭手指,觑着她笑而不语的脸轻声细语的道。
“娘娘,这牡丹可是花房难得培育出来的新品种。”
宜修慢条斯理的丢开手帕,搭着剪秋的手落座。
平静如水的道:
“并蒂花开又怎么比得过一枝独秀呢?”
华妃得宠又如何?
只有自己是皇上的正妻,本宫不死尔等一日为妾,终生为妾。
“主子说的是,福子被打发去扫地了。”
“这也算是为华妃的翊坤宫添点福气吧!”
宜修莞尔一笑,谈笑间决定了一个人的去处。
仿佛不是什么值得费心的事。
她盯着手腕上的玉镯神色中染上一丝寂寥。
愿为此环,朝夕相见!
选秀那天,皇上一露面,她恍惚回到了过去,俩人刚刚成亲的时候。
皇上容颜依旧,自己已经人老珠黄,这么多年来,她没有孩子,没有权利,没有丈夫的爱,只有敬重算什么夫妻?
“剪秋,你看到了吗?那个叫甄嬛的女人,多么像姐姐啊!”
“就连引起皇上注意力的方式都这般相似,你说,她会是第二个纯元吗?”
宜修表情麻木眼神空洞,对着剪秋痴痴一笑。
“娘娘~,只有您才是皇上的妻子,一个小官之女,翻不起风浪,奴婢会永远陪着你的。”
宜修的失态也只是转瞬即逝,脸上重新浮现端庄慈和的笑意,说出来的话却轻飘飘的。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得起姐姐的遗泽?”
只要看见那张脸仰视着自己,她心中就涌出无限的快意。
绘春看着主子眼中翻滚的恨意,打了一个寒颤。
低着头不敢多言。
“把秀女名册拿过来,本宫要亲自去一趟养心殿。”
“华妃那儿,怕是没有这个时间安排了。”
宜修无力的靠在榻上,只觉得脑袋胀疼。
自己这个皇后做得真是可笑!
就连一个宫权都保不住。
她要是再不主动点,只怕这后宫全然姓年了。
宜修一手支着脑袋,另外一只手抓着剪秋的手指甲不自觉陷入她肉里。
剪秋恍若不觉。
“娘娘,这是皇上心疼您操劳过多,特意让您多休息,您不要多想。”
这话说出来连她都不信,可又有什么办法?
宜修呵呵一笑,心疼?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连安排秀女位份的差事都要被剥夺,如果有自己看着,这些秀女的位份也不会太高。
最让她忐忑的是,甄嬛的位份到底是,常在?
贵人?
还是嫔位?
姐姐,你瞧,就算你死去多年,那个人也还记着你。
当初妹妹应该不要让你死得那么快,也让姐姐尝尝什么是红颜易老,君恩如流水的痛楚。
新欢旧爱都在一起,眼睁睁看着皇上去宠幸一个赝品的场景。
想必也会跟自己一般,痛不欲生吧?
“娘娘,皇上来了。”
这时,江福海尖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宜修一顿,脸上泛起喜色,反应过来后急忙起身。
“剪秋,看看本宫身上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快,准备好皇上爱喝的茶水点心。”
她欣喜的摸了摸鬓发,把屋里的几个大宫女指使得团团转。
即便对这个男人失望,但她依旧期盼着皇上的到来。
伴随着禁鞭的声音,胤禛捏着自己的小辫子出现在景仁宫门口。
苏培盛和小厦子手里端着一溜烟的圣旨跟在后面,两队带刀侍卫随着走动,分布在景仁宫殿内外。
一进大门,正殿门口就看见了一个身穿绿色牡丹旗装的半老徐娘站在门口。
眼角眉梢都带着喜色,可从对方紧迫的眉眼间距中,硬生生看出几分阴郁和狠辣。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那个在记忆中渐行渐远的身影慢慢停在眼前,逐渐变得清晰。
对上胤禛沉默犀利的目光,宜修难得有几分无措。
皇上怎么年纪越大,越来俊俏风雅?
要是有个过来人,肯定要告诉她,这叫做老来俏!
“起来吧!”
胤禛一身月牙白的长袍,目不斜视直接越过宜修伸过来的玉手,朝着殿里去。
以往都没有过的冷落让宜修挂在脸上温婉的笑意差点维持不住。
她僵硬的收回手,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又重新扬起笑意,并排落后一步跟在胤禛身后。
眼神扫过苏培盛等人手上端着的明黄色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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