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砚从系统里退了出来。
不退也不行了，系统升级后，已经不会由着沈砚的性子乱来了，看到他的精神力红了，就直接给沈砚踢了出来。
大概是系统好不容易捡到一个新玩具，不想那么快就给玩坏了吧……
至于什么100%评价，自然是没刷出来的，甚至到后面，有好几次沈砚发现完成度越来越低，偶尔还会失败。
这个时候沈砚才明白，哪有那么多完美的表演？
而且他发现，动作戏还相对简单一点，文戏的话，沈砚最好的一次完成度才80%，这还是在他完全了解剧情，并做了大量案头工作，又是科班出身的前提下。
看来沈砚在演员这条路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过沈砚没有灰心，有系统，他就有追赶的希望，起码在时间上，他比其他演员多了不少，还有一些永远不知道疲倦的NPC陪他练习。
至少他已经彻底掌握了飞扑摩托车手这场戏的所有要领。
沈砚睡了一个午觉，精神力恢复了不少，下午，他在大李的带领下，和摩托车手做了几次慢速模拟，他的表现都还不错。
只是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沈砚就看向还在紧张商讨细节的王维和大李，开口道，“王导，李指，我准备好了。可以实拍了。”
两人一脸惊讶地看向沈砚，只见沈砚一脸笃定，王维忍不住问道，“小沈，你……确定不再多模拟几次？”
“放心吧，王导，我心里有数。”
王维和大李对视一眼，还以为沈砚太年轻了，不知道动作戏有多难拍，但事已至此，还是让事实说话比较好，既然沈砚想要实拍，那就先让他碰个钉子再说。
王维大手一挥，实拍开始。
同样的巷道，同样的摩托车声。
沈砚潜伏在拐角，呼吸平稳，眼神如同最精密的雷达，锁定着目标。
摩托车驶来……就是现在！
沈砚动了，他的启动迅猛如豹，扑击角度刁钻精准，凌空抱摔一气呵成！
“砰！”
两人落地翻滚，动作流畅而充满力量感，沈砚完美复刻了系统模拟中成功的版本！
“Cut！”
这一次，王维的喊声充满了惊喜和难以置信。
“过了！一条过！完美！”王维激动地从监视器后跳了起来，“小沈！神了！你怎么做到的？这动作……简直就像练过无数次一样！”
沈砚很想说一句，他确实练了好多次，起码有二十几次吧……
其他人也和王维一样激动，潘月明看着沈砚，眼中欣赏之色更浓。梁园更是满眼小星星，崇拜得无以复加。
大李和武行团队也目瞪口呆，他们预想中肯定失败的动作，沈砚竟然一次就成功了，而且比他们之前设想得还要完美？
这对吗？
沈砚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45度角仰望天空，一脸装逼，“可能……找到感觉了吧。”
“卧槽！”
众人不是在谴责沈砚装逼，而是觉得这小子不但敬业拼命，还有点天赋异禀，难道是先天动作戏圣体？
不对啊，大李一眼就能看出来，沈砚身体素质是不错，可是从来没有练过武术，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所谓的练武奇才？
接下来的徒手搏斗戏，沈砚再次凭借系统模拟出的经验和自身领悟，打得真实狠辣，节奏感十足，所有镜头几乎都是一条过。
原本计划需要耗费两三天，甚至更久时间的危险动作戏，因为沈砚开挂般的表现，竟然半天就完成了，而且质量非常高……
大李都有点恍惚了，“小沈，你真没练过武？”
不只是大李看不懂，剧组的武师和工作人员也看不懂，他们聚在一起，都在蛐蛐沈砚。
“这学习能力和执行力……太恐怖了！”
“怪不得人家能红！活该他红啊！”
躲在角落等着沈砚出丑的侯雪隆，已经连嫉妒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和敬畏。
他终于明白，自己和对方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侯雪隆的消极和疏离，沈砚都看在眼里。
他明白，这种情绪如果带到戏里，势必会影响周巡和小汪这对师徒搭档应有的默契和化学反应，最终损害的是《白夜追凶》的整体质量。
沈砚不喜欢将个人情绪带入工作，更不希望因为自己导致作品出现瑕疵。他决定做点什么，但不是通过说教或者施压，而是用沈砚最擅长的方式，演戏。
机会很快来了。
王维要拍周巡和小汪斗嘴的戏份。
这场戏的背景很简单，就是小汪去审讯摩托车手，一无所获，关宏峰得知摩托车手的指纹和脚印都对不上，不是凶手，就建议周舒桐去试试，练练手。
没想到周舒桐一进去，压迫感很强，直接问出了一些其他内容，原来摩托车手和死者还是盗窃团伙，这也让周巡免予处分……
沈砚和侯雪隆的对手戏就在潘月明和梁园离开之后，两人要斗上几句嘴，一方面丰富小汪的人设，另一方面也让观众知道，两人的关系非常好。
但是拍摄过程并不顺利，沈砚倒是没什么问题，侯雪隆却一直在NG，他真代入不进去……
“Cut！”王维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叫停了，他的语气带着无奈，只有几句话，侯雪隆一直拿不下来，他都要气疯了。
“小侯！顶嘴！顶嘴会不会？不是让你真吵架，是那种……那种带点不服不忿，但又有点怂的感觉，你平时跟我贫嘴那劲儿呢？”
侯雪隆脸涨得通红，连连道歉，“对不起导演，我再试试……”
又试了两条，效果依然不理想。侯雪隆要么放不开，要么表演痕迹过重，完全找不到那种自然流露的喜剧感。
现场气氛有些尴尬。大家都知道侯雪隆和沈砚之前有点不愉快，现在拍这种需要默契和放松的对手戏，确实难为他了。
沈砚看着侯雪隆窘迫的样子，忽然对王维说，“导演，给我两分钟，我跟小侯聊聊。”
王维同意之后，沈砚把侯雪隆拉到一边，直接切入主题。
“侯老师。”沈砚语气平和，“你觉得小汪为什么敢跟周巡顶嘴？”
侯雪隆非常不耐烦，大家都是演员，自己出道还比沈砚早，他凭什么教自己演戏？
“你到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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