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听闻此言,眼神一凝,心中涌起一股决然,竟直接扑上去咬住了萧绝的肩膀,似要从他身上找到更多应对之法。
姜晚的牙还咬在萧绝肩上。
血是咸的,有点铁锈味。她没松口,反而用力吸了一下。萧绝抖了下,手撑着地面,没推开她。
掌心血纹刚才还烧得厉害,现在像被冷水浇过,热度一点点退下去。她喘了口气,终于松开嘴,舌尖舔了下唇边血迹。
“你这血……管用。”
萧绝低头看她,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抬手抹了把脸,声音哑:“早让你别咬。”
“我不试怎么知道?”她坐直身子,指尖按了按自己掌心,“不是巧合。每次你喂血,我都感觉好点,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是直接压住了毒。”
萧绝没说话,只是把手伸到她手腕下面,轻轻托了一下。他的掌心很烫,和她刚发烫的血纹温度一样。
两人对坐,中间隔着不到一尺的距离。
“你早就知道能这样。”她说。
“嗯。”
“试过多少次?”
“记不清了。”
姜晚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伸手去解他外袍。萧绝皱眉,抓住她手腕:“做什么?”
“看看你的刺青。”她甩开他,“刚才闪了一下,和我掌心的纹路方向相反,但形状一样。”
萧绝没拦她第二次。
衣料掀开,后腰那块烛阴纹露出来,暗红色的线条像活的一样,在晨光里微微发亮。姜晚凑近看,手指悬在上面,没敢碰。
“这东西……是不是从我第一次咬你开始动的?”
“是。”萧绝拉好衣服,“那天你在御膳房偷吃贡品,噎住了,我给你顺气,你反手就咬我脖子。从那以后,它就开始热。”
姜晚愣住:“那次……你回去洗了三遍手,我还以为你是嫌我脏。”
“我是嫌血脏。”他顿了顿,“但那次之后,我没再洗过。”
她看着他,忽然笑了:“所以你这个洁癖,破得挺彻底。”
“嗯。”他点头,“破得一干二净。”
远处海面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两人同时转头。
东边天际线腾起黑烟,火光映在云底,烧出一片暗红。浮游岛的方向。
姜晚立刻站起身,腿一软差点跪下去。萧绝伸手扶她,她甩开,自己撑着轮椅站起来。
“他们动手了。”
“嗯。”
“不是等我们过去才开始,是根本不在乎我们去不去。”
“他们在逼我们动。”
姜晚走到崖边往下看。黑漆漆的深渊,什么都看不见。但她知道下面有人,或者有东西,在等着他们跳。
她回头看他:“你说‘一旦开始验证,就再也停不下来’。现在验证完了,接下来是什么?”
萧绝站起身,肩伤渗血,顺着胳膊往下滴。他抬手擦了下,血抹在袖子上。
“是你先咬我的。”他说。
“所以呢?”
“所以你要负责。”
姜晚一怔,随即冷笑:“你一个暴君跟我讲负责?你还记得自己砍了多少人头?”
“你前前后后偷我私库三十一次,我却从未曾罚过你半分。你三番两次炸我船只,每次我修缮完后,依旧任由你乘坐。就连你拿毒豌豆去喂我侍卫,我也只是将那批人调去守在你的寝宫门口。”
她瞪着他:“你这是算账?”
“我在说事实。”他声音低下来,“你是我唯一没清理的人。”
风刮过来,吹得两人衣角乱飞。姜晚抬头看他,忽然发现他脸色比刚才更白了。
“你失血太多。”
“没事。”
“有事。”她推轮椅上前,一把抓住他手腕,“你要是死在这儿,谁给我供血?”
萧绝低头看她抓自己的手,忽然弯了下嘴角:“你还真不怕我死。”
“我怕。”她说,“我怕你死了,我的毒没人压。我也怕你活着,把我当药罐子养。”
“我不是。”
“那你是什么?”
他没答。
只是抬起另一只手,按在她掌心上。那里血纹已经褪成淡粉色,但还在微微发热。他的手贴上去,温度刚好盖住那片热意。
“我们是一样的。”他说,“你不是祭品,我也不是主人。他们是冲我们两个来的。要炼长生药,要引蛊潮,要完成覆巢计划——都得靠双生血脉一起。”
姜晚呼吸一顿:“所以先帝当年……也是两个人?”
“我不知道。”他摇头,“但我知道,你娘留下的铜牌,和我身上的刺青,是同一套图腾。三年前你在陵墓埋的阴契,位置和角度,正好对应我现在站的地方。”
她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去过。”
“什么时候?”
“你种毒菜那天,我挖开了第三层土。”
姜晚说不出话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深,结果他早就看过她的底牌。
远处又是一声爆炸,黑烟更浓了。
她转身要走,轮椅刚动一下就被他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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