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毫无预兆地,又下起了瓢泼大雨。狂风卷着雨点砸在窗户上,噼啪作响,天色迅速暗沉下来。
突然,“咔嚓”一声巨响,一道惊人的闪电划破天际,紧随其后的雷声如同在头顶炸开,震得窗户都在嗡嗡作响!
“啊——!”伊莎贝尔吓得惊叫一声,手中的笔掉在了地上。
她对雷电的恐惧,似乎比龙吼更甚。这源于她小时候在宫廷古堡中一次被雷电吓得生病的经历。巨大的声响和刺目的闪光,瞬间将她拉回了那个无助的时刻。
她脸色发白,身体下意识地蜷缩起来,双手捂住耳朵,深棕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纯粹的恐惧。
又一道闪电亮起,雷声接踵而至。
伊莎贝尔吓得浑身一颤,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从自己的沙发上跳了起来,惊慌失措地扑向了离她最近的、唯一的安全源——杨清。
杨清还没从雷声中反应过来,就感到一个温软而带着轻微颤抖的身体猛地撞进自己怀里,一双冰凉的手紧紧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肩头,声音带着哭腔:“?Truenos! ?Qué miedo!”(打雷!好可怕!)
杨清彻底僵住了,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不是被窗外的雷,而是被怀里的“惊吓”。
伊莎贝尔的身体很软,带着淡淡的草莓蛋糕般的甜香和一丝她固有的、清雅的气息。她在他怀里微微发抖,像一只在暴风雨中无处可逃的、瑟瑟发抖的小兽。那纯粹的依赖和脆弱,瞬间击穿了杨清所有的心理防线。
窗外的雷声还在继续,但杨清似乎已经听不到了。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怀里的温度和心跳声——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或者两者交融,快得如同密集的鼓点。
他犹豫了几秒,心脏柔软得一塌糊涂。最终,他抬起手,有些笨拙地、轻轻地环抱住她,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别怕……别怕……只是打雷而已,很快就过去了……我在这儿呢……”
他的安抚似乎起了一点作用。伊莎贝尔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点,但依旧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没有松开。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隔绝了窗外可怕的雷声和闪电,提供了一个她从未体验过的、令人安心的避风港。
她甚至无意识地在他肩头蹭了蹭,寻找更舒适的位置。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杨清的身体又是一僵,环抱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些。一种强烈的保护欲和难以言喻的怜爱之情充斥着他的胸腔。
雨声哗哗,雷声渐远。屋内,灯光温暖,两人相拥的身影投在墙上,亲密无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雷声终于渐渐平息,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伊莎贝尔的颤抖也逐渐停止。理智慢慢回笼,她猛地意识到自己正以多么亲密、多么失礼的姿势趴在杨清怀里!
“!”她像被烫到一样,瞬间弹开,脸颊红得如同熟透的草莓,眼神慌乱得无处安放,“Yo… yo… ?Perdón!”(我…我…对不起!) 她甚至不敢看杨清,转身就想逃回自己的房间。
“伊莎贝尔。”杨清却下意识地拉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纤细,皮肤温热。两人再次僵住。
杨清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和惊慌失措如同小鹿般的眼神,喉咙有些发干,心脏依旧在疯狂跳动。许多话涌到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伊莎贝尔也感觉到被他握住的手腕处传来惊人的热度,让她浑身发软,心跳如雷。
空气再次变得粘稠而暧昧。雨声仿佛成了最好的伴奏。
最终,杨清只是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手,声音有些低哑:“……没事了。雷已经停了。”
伊莎贝尔如蒙大赦,头也不回地、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冲回了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杨清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怀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气息,心里也空落落的,却又被某种饱满而滚烫的情绪填满。
那个雨夜,雷声远去,但某些东西,已经彻底被惊雷劈开,无法再隐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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