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妍并没有去读那所普通高中，而是转身去了县里的私立高中——也就是“沈清”拿到全额奖学金的那所。毕竟，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足够支撑她接下来的生活开销了。
到了私立高中，李书妍并没有急着去报到，而是先去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沈清”的档案，脸上乐开了花。这可是全县的中考状元，要是能一直保持这个成绩，学校的名气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门被推开，李书妍走了进来。
校长抬头一看，眼前的女孩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校服，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带着点泥土，怎么看都像是个刚从地里回来的农家女。
“你是……？”校长疑惑地看着她。
李书妍没有说话，只是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沈清”的名字，还有那笔奖学金的领取单。
校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沈清？”
李书妍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副“憨厚”的笑容：“校长好，我是沈清。”
校长看着眼前这个土里土气的女孩，心里有些打鼓。这就是那个中考状元？怎么跟传说中的高冷学霸完全不一样？
“沈清同学，”校长清了清嗓子，“你的入学手续已经办好了，宿舍也安排好了。你是全县的状元，学校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能继续保持……”
“校长，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李书妍打断了他的话，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露出一副认真的表情。
“你说。”
“我想在学校借读。”李书妍说道，“我不需要参加学校的任何排名，也不需要学校给我任何压力。只要到时候给我发个毕业证就行。”
校长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借读？不参加排名？沈清同学，你可是我们学校花大价钱请来的，你要是不参加考试，我们怎么向家长交代？”
“校长，你听我说完。”李书妍不慌不忙地说，“我可以保证，‘沈清’这个名字，每一次考试都会是全校第一。但是，我本人不想在学校露面太多。我有我的苦衷，希望校长能理解。”
校长眼珠子转了转，心里盘算了一下。
如果沈清能一直考第一，那学校的名声就保住了。至于她是不是借读，是不是在学校露面，好像也没那么重要。反正只要成绩在，谁还管她平时在不在学校？
“这……”校长有些犹豫，“你能保证每次都考第一？”
“当然。”李书妍自信地笑了笑，“我要是考不了第一，这奖学金我双倍退给你。”
校长被她这股自信劲儿打动了，加上那笔奖学金确实诱人，便点了点头：“行，我就信你这一回。但是，你得答应我，每次大考必须参加，而且必须考第一。至于平时，你爱干嘛干嘛，只要别惹事就行。”
“成交！”李书妍伸出手，“合作愉快，校长。”
校长握着她的手，心里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女孩，怎么一会儿像个土包子，一会儿又像个精明的商人？
走出校长办公室，李书妍长舒了一口气。
“统子，搞定！”李书妍在脑海里说道，“以后我就是这所私立高中的‘幽灵学霸’了。平时我是‘李书妍’，考试的时候我是‘沈清’。这波操作，稳不稳？”
统子叹了口气：“宿主，你这简直是在玩火。要是哪天被人发现‘李书妍’和‘沈清’是同一个人，你就等着上头条吧。”
“怕什么？这才叫刺激。”李书妍哼着小曲，背着书包往宿舍走去，“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书妍开始了更加疯狂的“双面人生”。
白天，她是红星镇普通高中的“李书妍”，穿着破旧的校服，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睡觉，或者被老师点名批评。
晚上，她偷偷溜到私立高中，换上干净的校服，在图书馆里挑灯夜战，或者去参加各种竞赛培训。
最惊险的一次，是高一上学期的期中考试。
那天，红星镇普通高中和私立高中竟然安排在同一天考试。
上午，李书妍在红星镇普通高中考语文，她故意磨磨蹭蹭，最后交了个半白的卷子，还在作文里写了几句打油诗，气得语文老师差点当场把卷子撕了。
下午，她连饭都没吃，直接翻墙溜到了私立高中，参加“沈清”的数学考试。
监考老师看着匆匆赶来的“沈清”，皱了皱眉：“沈清同学，怎么迟到了？”
李书妍气喘吁吁地坐下，扶了扶眼镜：“老师，家里有点事，耽误了。”
监考老师也没多问，毕竟是状元，有点特权也是应该的。
考试开始后，李书妍迅速进入状态，笔走龙蛇，不到一个小时就把卷子做完了。
监考老师在旁边看着，心里暗暗咋舌。这就是天赋吗？别人还在抓耳挠腮，她已经开始检查第二遍了。
考完试，李书妍又匆匆换好衣服，溜回了红星镇普通高中，赶在晚自习前回到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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