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路灯暖黄得像裹了层糖,晚风卷着刚谢的栀子花香,轻轻蹭过众人的衣角。
何老师手里捏着个空茶杯,轻轻敲了敲桌沿,声音软下来:“先不说减肥的事了——老薛、菲菲、唐唐明天一早就要走,上次送诗诗和吖吖时,彭彭还留了个‘指定嘉宾做事’的机会,今天刚好用来送送他们,也算给这段日子留个念想。”
彭彭立刻坐直身子,耳尖有点红,挠了挠头,目光落在菲菲身上:“那……菲菲姐,我想让你唱首歌,就唱你那首《人间》,我一直很喜欢,而且……我知道那是浪哥写给你的。”
这话一出,院子里静了两秒,枫枫好奇地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菲菲姐,我一直想问,当年你妈妈把你和浪哥分开了,为什么后来浪哥还愿意给你写这首歌啊?这不像是‘闹掰了’会做的事。”
菲菲手里攥着杯温茶,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点岁月的软:“其实是我工作室找他约的歌——那会儿我刚经历了点低谷,想找首能‘稳心’的曲子,团队提了他的名字,我犹豫了好久,还是让助理去问了。他没拒绝,词谱发过来时,就只让助理带了句‘希望能帮到你’,我们没见面,连电话都没直接打,就靠工作室传消息。”
“那你妈妈当时没反对吗?”枫枫追问,“她既然当初拆散你们,怎么会同意你唱他写的歌啊?”
“我妈妈啊……”菲菲低头笑了笑,眼里有复杂的光,“她那会儿看不上阿浪的出身,觉得他没名没背景,配不上我,可又偏偏爱听他写的歌,说他的旋律里有‘活气’,不像别的曲子那么飘。后来我跟阿浪断了联系,她偶尔还会翻出阿浪早年写的demo听,有次我听见她跟我爸叹气,说‘当初要是没那么犟就好了’。可你也知道,她是个骄傲的人,阿浪也是,两个人都不肯先低头,就这么僵了好些年。”
“好了,陈年旧事别揪着说了。”甄浪突然开口,伸手从屋里拎出把木吉他,“唱歌要紧,别让气氛沉下来。老薛,过来搭个手,咱们给菲菲伴奏。”
老薛立刻来了精神,凑过去接过另一把吉他,指尖拨了下琴弦,试了试音:“没问题!当年我还翻唱过《人间》呢,今天能跟原唱、原作者一起合作,赚了!”
菲菲放下茶杯,站起身,晚风拂起她的发梢,暖黄的灯光落在她脸上,柔和了轮廓。她清了清嗓子,指尖轻轻搭在身侧,随着吉他前奏轻轻晃着身子——甄浪的和弦弹得温软,老薛的旋律线绕在旁边,像两股风缠在一起,缓缓漫过院子。
“风雨过后不一定有美好的天空,不是天晴就会有彩虹”,菲菲的声音一出来,院子里瞬间静了,小丫头乖乖靠在甄浪腿上,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唐唐悄悄掏出手机,对着菲菲录像,嘴角带着笑;大甜甜跟着旋律轻轻点头,手指在膝盖上打拍子。
“也许你的眼睛,只有你能看得懂,也许你鼻子,只有你能闻得到香”,她唱到这儿时,目光轻轻扫过甄浪,甄浪刚好抬眼,两人对视一笑,没有说话,却像把那些年的拧巴、遗憾,都揉进了这温柔的旋律里,悄悄解开了。
副歌响起时,何老师忍不住跟着轻轻唱:“人间总有残缺,天上的月亮也会有阴晴圆缺,人间总有离别,可是别怕,总有温暖在你身边停歇”,声音不高,却让整个院子都浸在暖意里——没有伤感的离别愁绪,只有对过往的释然,和对未来的轻盼。
唱到最后一句“愿你在人间,被温柔待见”时,菲菲的声音轻轻落下,吉他声也渐渐收住,院子里静了两秒,接着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彭彭用力鼓掌,喊着“太好听了!比录音棚版本还动人!”;小丫头蹦起来,挥着小手喊“菲菲妈妈唱得好棒!”
直播间的弹幕也刷得满屏都是,满是感动:
“听哭了!菲菲的声音配着浪哥的曲子,还有老薛的伴奏,这版本的《人间》也太戳人了!”
“原来《人间》背后还有这么多故事,那句‘愿你在人间被温柔待见’,像浪哥在跟菲菲说,也像在跟过去和解。”
“明明是欢送会,却一点都不伤感,反而觉得好温暖——离别不是结束,是下次重逢的开始啊!”
“菲菲和浪哥对视那一笑,我懂了!所有的遗憾,最后都会变成温柔的回忆!”
菲菲笑着鞠躬,接过甄浪递来的水:“谢谢你们的伴奏,好久没这么轻松地唱这首歌了。”
晚风把院子里的栀子花瓣吹得轻轻晃,刚唱完《人间》的余温还绕在耳边,唐唐端着杯温茶走过来,声音软乎乎的:“浪哥,也唱首歌送送我们吧,不然明天走的时候,总觉得少点念想。”
甄浪从墙角拿起吉他,指尖轻轻拂过琴身,调了调弦,声音里带着点轻浅的笑意:“那就唱首《送别》吧,当年大学毕业时写给同学们的老歌,歌词简单,却最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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