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骑瞬间撕裂冯弘军阵型!与此同时,李乾转身大喝:“老兵在前!新兵结阵!全军反击!”原本溃散的队伍骤然变成紧密的锋矢阵,反冲回来!新兵见主将神勇、援军已至,士气大振,亦奋勇向前!
冯弘大惊失色,急令退兵。但赵云及其麾下的骑兵已如利刃般截断其归路。血战半个时辰,冯弘部众死伤惨重,丢弃辎重军械无数,狼狈退回大营坚守不出。
是役,冯弘折兵三千余,锐气尽丧。而赵云和李乾仅伤亡数百,更关键的是,新兵经此一战,胆气已壮,见识了战阵之法,可堪一战。历阳外围屏障自此被打开一个缺口。
淮水西曲阳段。
蒋钦与凌操率领的一万五千水军,在付出两千余伤亡的代价后,虽成功摧毁陈纪的外围水寨,却未能一举攻克西曲阳城。陈纪率六千余残部退入城中,意图凭借坚固城防死守。
蒋钦于楼船中召集凌操等将领议策,面色凝重:“陈纪闭门不战,我军皆为水卒,缺乏攻城器械,强攻无异于以卵击石。然主公令我等拿下此城,断绝寿春北路,不可久拖。”
凌操抱拳道:“将军,水寨虽破,然我军缴获其部分粮船与完好战船十余艘。陈纪仓促退守,城中粮草必不充裕。不若彻底锁死淮水,绝其粮道与水路,再寻破绽。”
一个老成的校尉补充道:“将军,可遣人上岸伐木,赶制简易投石车与云梯,虽不怎么精良,亦可作威慑,并不断扰敌。”
蒋钦觉得此计可行,下令命凌操率部分舰船日夜巡弋淮水,彻底切断西曲阳与外界的任何水路联系。
同时派兵上岸,于水军掩护下赶制简易攻城器械。再令士卒日夜于城下喊话,宣扬周昂反叛已招致天兵,投降者免死,动摇守军军心。
如此围困五、六日,城内守军见援军无望,士气日益低落。蒋钦虽造得简易投石车数架,但对坚固城墙收效甚微。
第七日夜间,淮水上忽起大风,雨骤浪急。
凌操乘快艇来报:“将军,今夜风雨大作,守军必惫,警惕亦松。我观临水城墙有一段略显低矮陈旧,或可一试!”
蒋钦决意行险一搏:“好!天赐良机!孟勇,你率所有水鬼死士及善攀者,乘走舸借风雨声掩护潜至那段城下,以飞虎爪攀城!我亲率主力于正面擂鼓佯攻,吸引其注意!”
子时,风雨更骤。
蒋钦坐镇楼船,下令所有战鼓齐鸣,士卒呐喊,摆出全力攻城的架势。城中守军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至正面。
与此同时,凌操亲率五百精选出的敢死士,乘二十余条快船,借风浪掩护悄然驶至城东南角。勇士口衔利刃,利用飞虎爪攀爬湿滑的城墙。
守军起初并未察觉,待发现时,已有数十人登上城头!凌操一马当先,挥刀砍翻守军,大喝道:“江东凌操在此!降者不杀!”凌操率死士沿城墙猛攻,试图夺取城门。
城墙上顿时陷入混乱。陈纪急调亲兵前往堵截,双方在城头展开惨烈白刃战。凌操虽勇,但守军人数占优,一时僵持不下。
蒋钦在船上见城头火起杀声震天,知凌操已成功,但陷入苦战。他须发皆张,拔出战刀:“亲卫营随我来!换快船,登城助战!其余各部,继续猛攻!”
蒋钦亲率他的亲卫队冒矢石登城,加入战团。
主帅身先士卒,江东军士气大振,逐渐压制守军。血战近一个时辰,终于斩杀守门军官,打开了沉重的城门!
城外水军见城门洞开,蜂拥而入。陈纪见大势已去,欲自刎,被其亲兵夺下武器,裹挟着从西门突围而走,不知所踪。
天明时分,雨歇风住,西曲阳城头换上了扬州大旗。此战虽克,但蒋钦水军伤亡惨重,尤其是登城死士折损近半,凌操亦身被数创,无力立刻继续进军,只得一边打扫战场,一边向吴郡报捷并请求增派步卒守城及补充兵员。
吴郡,太守府书房。
陈珩正与沮授对着九江舆图商议,典韦疾步入内,呈上蒋钦发来的绢书。
陈珩迅速览毕,眉头微锁,随即舒展开,对沮授说道:“公与,公奕和孟勇已破西曲阳水寨,然攻城伤亡颇重,孟勇负伤,请求增援。”
沮授略一沉吟:“西曲阳乃淮水要冲,既已拿下,万不可有失。春谷水寨董元代麾下有两万新练水军,可速调其前往接应,巩固城防,并归蒋钦节制,共图寿春。”
陈珩颔首,即刻下令:“传令董袭!命其速率水军,携足粮械,即刻北上西曲阳,增援蒋钦所部。西曲阳防务,暂由其与蒋钦共担。速传秣陵华佗先生去西曲阳救治凌操,让他安心养伤。待稳定局势,即合兵共进寿春!”
蒋钦的兵都是刚刚练成的新兵,蒋钦本人也就是个野路子。而对面的周昂也算是自幼修习兵法,再加上周昂是守城的一边,双方兵力接近一比一,蒋钦和凌操能打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数日后,庐江太守陆康携其孙陆议风尘仆仆地抵达吴郡太守府,入堂拜见陈珩。
陆康虽年事已高,却步履稳健,神色从容,执礼甚恭:“庐江太守陆康,拜见使君。”
陈珩含笑抬手:“陆公请起。公乃江左望族,世代忠良,今日不辞辛劳前来,实乃我扬州之幸。”
寒暄已毕,陈珩切入正题,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今周昂逆命,九江不宁。庐江与九江毗邻,乃江淮屏障,至关重要。”
“陆公年高,庐江事务繁杂,不宜再劳心力。我意请陆公迁任州牧府劝学从事,总领扬州教化、选拔贤才,此乃安邦定本之要务,非德高望重如陆公者不能胜任!不知陆公意下如何?”
陆康闻言,面色微变。这明升暗降之举,他如何不知?庐江也是陆氏根基所在。他当即拱手,欲出言婉拒:“使君美意,老夫心领。然庐江……”
话未说完,站于其身后的少年陆议,却轻微地拉了一下其族祖父的衣角,目光沉静,微微摇头。
陆康话语一顿,余光瞥见孙子沉静却坚定的眼神,又看到堂上陈珩那面带微笑却锐利的目光,以及旁边沮授深不可测的神情,心中瞬间明了。
今日之势,已非是推托就能守住基业的。陈珩绝非仅仅索要官职,而是要彻底掌控庐江乃至江东。抗拒的后果,恐非陆家所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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