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压倒了一切羞耻。在电光火石之间,呗璐璐做出了一个大胆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决定。她猛地拉开门,趁着唐宁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将他拽进了狭窄的卫生间内!另一只手还抓着那条湿漉漉的、羞人的内裤。
“嘘!”她用气声制止了唐宁的疑问,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恳求。
唐宁瞬间明白了她的处境,僵在原地,不再出声。
逼仄的空间因为挤进两个人而显得异常拥挤。呗璐璐几乎是紧贴着唐宁站着,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西装面料下的体温,甚至能数清他衬衫的纽扣。她刚才情急之下根本没来得及穿上内裤,此刻下身真空,仅靠着一步裙的包裹,这种认知让她浑身滚烫。
高副主任走到了门口,试着按了按门把手:“咦?锁了?” 唐宁立刻反应极快地应了一声,声音尽量平稳:“高主任吗?我在里面。” “哦,小唐啊,没事,你忙。”高副主任的声音渐远,走进了对面的隔间。
危机暂时解除,但更漫长的煎熬开始了。呗璐璐穿着高跟鞋,经过刚才一番惊吓和奔跑,双腿早已发软。站着不动的时间一长,小腿开始微微打颤。一个不稳,她身体前倾,几乎彻底栽进唐宁的怀里。
唐宁下意识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扶住了她腰侧裸露的肌肤,触感细腻温热。他的手掌稳健而克制,只是为了防止她摔倒弄出动静,别无他意。呗璐璐却能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灼热温度,烫得她心尖一颤。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又暧昧的气息。呗璐璐的鼻尖离唐宁的胸膛很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清爽的皂角香,一种纯粹的、属于成熟男性的气息。在这令人窒息的紧张和羞耻中,这种气息竟然带来一种诡异的安全感,让她紧绷的神经莫名松弛,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和…沉迷。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直到外面传来冲水声、脚步声,最终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
确认高副主任真的走了,呗璐璐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挣脱了唐宁的手。她的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甚至不敢抬头看唐宁一眼,低声道了一句几乎听不见的“谢谢”,然后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消失在走廊的黑暗中。
只留下唐宁独自站在狭小的卫生间里,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她身上的香水味和刚才那无比尴尬又悸动的氛围。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长长地、无声地吐了一口气。
呗璐璐几乎是凭借着本能一路冲回自己的办公室,反手“咔哒”一声将门锁死,仿佛这样就能将刚才那令人窒息羞耻的几分钟彻底隔绝在外。
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她剧烈地喘息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声音大得几乎要震聋自己的耳朵。脸上火烧火燎,不用照镜子也知道,必然红得不像话,滚烫的温度一路蔓延到耳根和脖颈。
“天啊……我到底做了什么……” 她无声地呻吟一句,双腿一软,顺着门板滑坐到冰凉的地板上。高跟鞋歪在一边,她也顾不上。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反复播放着刚才的画面: ——唐宁推开门时惊愕的表情。 ——自己惊慌失措站起身的愚蠢样子! ——更可怕的是……她竟然把他拉了进来! ——逼仄的空间里,两人几乎鼻尖相贴的距离…… ——他扶在她腰侧的手,温热、稳定,却带着灼人的触感…… ——他身上那股干净又带着点烟草味的男性气息,似乎现在还萦绕在鼻尖……
“嗡”的一声,大脑再次被羞耻感彻底淹没。她猛地用双手捂住脸,指尖都在发颤。太丢人了!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过!不仅被看光了,还做出了那么荒唐的举动!他会怎么想她?觉得她是个轻浮、愚蠢、甚至别有用心的女人?
尤其是……自己最后居然还……还有点贪恋那种被保护的感觉?甚至觉得他的味道好闻?! “呗璐璐,你疯了吗!”她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试图驱散那诡异而危险的念头。这一定是惊吓过度导致的思维混乱!
她低下头,目光触及到被自己攥在手里、已经揉成一团的那条湿漉漉的内裤,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把它扔开,仿佛那是所有尴尬和羞耻的实体证据。
完了。以后还怎么面对唐宁? 工作是必然要有交集的,明天呢?后天呢?开会的时候怎么办?打招呼的时候怎么办?只要一想到要再次看见他,对视上他的眼睛,她就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或者申请调去最偏远的基层单位。
办公室里只剩下她粗重又试图压抑的呼吸声。她将滚烫的脸颊贴在冰凉的门板上,试图给过热的情绪降温,但收效甚微。心脏依旧跳得又快又乱,混合着无地自容的羞耻、后知后觉的恐惧、以及对未来工作的深深忧虑。
今晚这个班,是彻底加不下去了。她只想立刻回家,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暂时逃离这个让她社会性死亡的现实。可就连站起来离开这里的勇气,仿佛都在刚才那几分钟里消耗殆尽了。
她维持着蜷缩在门后的姿势,像一个鸵鸟,试图把自己藏起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眼神里充满了混乱、懊悔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被她强行压下去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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