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寂静将程妍的疲倦放大到了极致。她甩掉高跟鞋,像剥离一层束缚的皮囊,将那些昂贵的套装、最后是内衣内裤,逐一褪去,随意丢弃在地。浴室里,热水倾泻而下,在她冰冷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她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任由水流冲刷着身体,也冲刷着脑海中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唐宁手臂的力量,他胸膛的温度……一种混合着羞耻与兴奋的战栗掠过脊椎。她捂住脸,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呻吟:“天啊,我究竟做了什么……”
水声停了。程妍用毛巾细细擦干身体,蒸汽让镜中的胴体显得模糊而不真实。她习惯性地、赤裸着推开浴室的门,带着一身湿润的热气踏入客厅的凉爽中。
下一秒,她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沙发上,那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唐宁,正闲适地靠在那里。而他的指尖,正勾着那件她临洗澡前褪下的、黑色蕾丝内裤。
“呀——!”惊叫声脱口而出。程妍猛地转身缩回浴室,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她飞快地用浴巾裹住自己,深吸一口气,再次推门而出,试图用愤怒掩饰巨大的羞窘:“谁让你进来的!”
话音未落,她看到了让她浑身血液倒流的一幕——唐宁不仅没有放下,反而将她那件粉色蕾丝胸衣拿在手中,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嘴角噙着一丝她看不懂的、复杂的笑意。
“唐宁!你……你这个流氓!”她羞得满脸通红,冲过去抢夺。
他轻易地举高了手,让她扑了个空。另一只手却顺势揽住了她因用力而险些失衡的腰,将她拉近。
“病得不轻。”他低声说,气息喷在她的耳廓,那件柔软的胸衣布料,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脸颊。
挣扎间,浴巾的结松开了,骤然滑落。空气和时间,在这一刻同时停滞。
程妍的酮体再次暴露在唐宁面前,冰冷的空气激起她皮肤一层细密的战栗。羞愧、恐惧,还有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待,在她体内疯狂冲撞。她下意识地用双臂护在胸前,身体微微蜷缩,像一只受惊的猎物。
然而,预想中的侵袭并未到来。
唐宁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那里面有未熄的火焰,但更多的是一种她读不懂的、沉郁的克制。下一秒,他忽然俯身,强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膝弯与后背,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不……唐宁,不要……”程妍在他怀中挣扎,声音里带着哭腔,拳头无力地捶打在他的胸膛,“求你了,放我下来……我不能一错再错,我不想再次对不起我老公……”
她的祈求如同落入深潭的石子,只激起微不可闻的回响。唐宁紧绷着下颌,一言不发,抱着她,步伐稳健地走进了卧室。他没有像侵略者那样将她扔在床上,而是极其轻柔地,仿佛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将她放在了柔软的床垫中央。
紧接着,他拉过床边的薄被,细致地为她盖上,动作轻缓,隔绝了窗外可能投来的视线,也仿佛为她赤裸的羞耻心提供了一处暂时的庇护所。
程妍完全愣住了,仰头看着他,眼中满是迷茫的水光。
唐宁为她掖好被角,目光最后在她苍白而美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复杂难言,有欲望,有怜惜,或许还有一丝决绝。然后,他直起身,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便走。
卧室的门被轻轻带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世界重归寂静。
程妍僵在床上,一动不动。耳边只剩下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以及客厅外大门被关上的、更轻微的一声响动。
他走了。
他竟然……就这样走了。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带来的不是解脱,而是一种巨大的、空茫的虚脱感。被她强行压制的、关于上一次温存的记忆,此刻排山倒海般涌来,与方才他指尖的温度、胸膛的起伏交织在一起。
泪水毫无征兆地滑落。她把自己深深埋进被子里,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唐宁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与他独特的男性气息。这味道让她感到一种彻骨的羞耻,因为她发现,在方才极致的恐惧与抗拒之下,自己的身体深处,竟曾为他可能留下的触碰而悄然战栗。
“对不起……”她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对着不知何人,发出无声的忏悔。这句“对不起”是对她远方的丈夫,或许,也是对她自己那失控的身体和灵魂。
房门在身后合拢,将那个充斥着女性馨香与暧昧气息的空间彻底隔绝。唐宁背靠着冰冷的门板,仿佛这样才能支撑住突然被抽空力气的身体。
客厅里一片死寂,只有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他几乎是逃也似地冲进了自己的卧室,反手锁上门,仿佛要将那个失控的自己锁在门外。他没有开灯,任由黑暗将自己吞没,这浓稠的、不透光的黑暗,恰好能容纳他此刻无处安放的灵魂。
“砰”地一声,他重重倒在床上,弹簧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身体的灼热尚未褪去,肌肉因极致的克制而微微颤抖。他抬起手臂,压在滚烫的眼皮上,黑暗中,程妍那张泫然欲泣、写满惊惶与祈求的脸,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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