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出技能详情，发现“数据穿透（？）”的状态依旧模糊，但技能栏底部多了一行小字：
【提示：数据穿透效果受目标模型完整性影响】
“意思是，目标越破，穿得越深？”他冷笑，“那下次专挑那些模型崩坏的丧尸下手，搞不好一刀捅进地心。”
艾伦凑过来盯着技能栏：“野哥，这‘数据穿透’的效果是不是跟游戏引擎的碰撞检测有关？”
苏野推了推眼镜：“没错，它的原理是绕过模型渲染，直接攻击底层数据结构——就像用外挂改人物ID。”
他活动了下肩膀，反噬的余痛已经消散。刚才那波数据共振虽然强烈，但没造成属性下降，看来这次融合没触发系统反噬。
苏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镜片内侧闪过乱码，左耳出现短暂的嗡鸣声——这是‘数据穿透’的神经反噬。他瞥了眼技能栏，‘虚空突袭’图标下方浮现出血色警告：【冷却期间体力恢复速率-50%】
“不过漏洞点数怎么来的？”他忽然意识到问题，“首杀巨熊没提示奖励点数，现在却自动扣了1点……”
他翻出背包，目光落在“畸变核心”上。那团黑色晶体表面依旧浮着细微纹路，像是在缓慢呼吸。刚才在矿道口，系统提示要读取它的数据残留，他强行关闭了请求。
现在再看，读取提示已经消失。
“难道……点数是系统自动结算的？”他推测，“击杀BOSS后，点数悄悄到账，连提示都没有？这系统抠门到连通知都省了。”
他摇头，“下次再遇到BOSS，得提前算好点数，别卡在关键时刻差那么一下。”
他站直身体，靠在通风道的管道上，重新检查技能栏。除了“虚空突袭”，他还持有“攻击前摇延迟”和刚窃取的“A级BUG——路径偏移”。后者能标记非官方传送路径，属于战略级技能，暂时不需要融合。
“空间类目前就这两个，融合完成。”他心想，“接下来得攒点数，看看能不能把‘攻击前摇延迟’和‘仇恨衰减异常’拼一起，搞个控场bo。”
他正要关闭面板，镜片蓝光忽然一闪，技能栏自动弹出新提示：
【检测到未记录数据残留】 【来源：畸变核心】 【是否读取？Y/N】
又是这个提示。
上次在矿道口强行压制，是因为体力不足，怕读取时触发反噬。现在体力恢复了些，技能也完成融合，状态比刚才稳定。
“现在读，还是等回村再说？”他犹豫。
畸变核心是首杀掉落，能残留数据，说明它不只是材料，更像是某种信息载体。读取它，可能会暴露B-7后门的更多线索。
但他也清楚，系统不会无缘无故弹出读取请求。这种未记录的数据残留，极可能是AI主脑的监控陷阱，一旦接入，就会暴露位置。
“GM小队还在追查我。”他冷笑，“现在读取，等于主动送上门。”
他抬手，准备关闭提示。
就在指尖触碰到确认框的瞬间，提示框下方，浮现出一行极小的附加信息：
【残留数据包含技能模型碎片】
他手指顿住。
技能模型碎片？
这不意味着，读取后可能直接获得新技能的构造蓝图？甚至能绕过融合限制，提前预览高级BUG？
“这不就是白送的外挂说明书？”他眯眼，“系统终于肯吐点干货了？”
他盯着“Y/N”选项，心跳微微加快。
读取要冒风险，但不读，可能错过关键突破。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按下“是”，忽然察觉技能栏异样。
“虚空突袭”的图标正在轻微闪烁，频率与刚才读取提示的弹出节奏完全一致。
“等等……这技能，怎么跟核心残留有共鸣？”他皱眉。
他调出“虚空突袭”的能量模型，发现其底层数据流中，混入了一丝极淡的黑色纹路——和畸变核心表面的纹路一模一样。
“这技能……被动吸收了核心的数据？”他瞳孔微缩，“融合时，系统偷偷把核心残留塞进去了？”
他立刻意识到问题。
所谓的“融合成功”，可能不只是两个BUG的拼接，而是系统在后台，将畸变核心的残留信息作为“催化剂”，强行促成了技能生成。
换句话说——
“我根本不是主动融合，而是被系统引导着，做了它想让我做的事？”
通风道内的冷凝水滴落声突然变得规律，像摩斯密码般传递着数据波动。苏野脚步一顿，技能栏弹出警告：【检测到空间锚点异常】。
他正要细查，腕表突然震动，林清寒的全息投影浮现：“苏野，GM小队全军覆没——你的那个路径偏移技能，用得很漂亮。”她嘴角微扬，这是苏野第一次见她笑。她眼神复杂地看了苏野一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表边缘，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对苏野的技术表示认可，尽管心中仍存疑虑，但表面的冰霜似乎有了融化的迹象。
“哦？你们官方终于肯认输一次了？”苏野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我还以为你们会派个团战小队来围剿我。”
“我们不是输，是……战术调整。”林清寒轻咳一声，避开他的目光，“不过你这技能组合，确实超出常规逻辑。‘路径偏移’标记非官方传送点，再配合‘虚空突袭’瞬移切入，等于在系统地图外开辟了私有通道。你是在教AI什么叫‘越狱’吗？”
“我只是帮系统修复了几处内存泄漏。”苏野耸肩，“顺手把防火墙踹了个洞。”
林清寒忍不住又笑了下，随即正色：“但你要小心，GM小队只是表层追捕。真正的威胁是——”
话音未落，技能栏突然弹出猩红弹窗：
【系统弹窗：检测到AI主脑锁定你的位置——】
读取界面突然浮现出一段乱码视频：B-7矿道底部的接入舱内，无数数据流正在向天启AI的核心服务器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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