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指间流沙,悄无声息便从萧峰与苏佩宁的鬓边滑过。自麒麟城那场惊天动地的结缘,二人竟在这凡人小镇里,过了整整一年烟火气十足的日子。没有仙帝威压,没有城主威仪,没有打打杀杀,只有柴米油盐的琐碎,和儿女绕膝的温情。
白日里,朝阳刚漫过屋前的篱笆,萧奇就会攥着小拳头砸萧峰的房门,萧琳则裹着小被子被苏佩宁抱在怀里,软糯的咿呀声混着萧奇的嚷嚷,把清冷的晨光都搅得暖融融。萧峰总爱赖床,被儿子拽着头发坐起来时,还会故意装凶去挠萧奇的咯吱窝,惹得小家伙笑倒在床榻上打滚。苏佩宁端着温热的米糊进来,看着父子俩闹作一团,眉眼弯得像月牙,往日里执掌朱雀城、一言定生死的女帝威仪,早被这烟火气磨成了温柔的水。她会先喂萧琳小口米糊,萧琳嘴馋,小舌头舔着勺子尖,偶尔沾得满脸都是,苏佩宁便拿着锦帕细细擦拭,动作轻柔得不像话,连指尖都带着暖意。萧奇见状也凑过来,举着小手要娘亲喂,萧峰便会伸手刮他鼻子,笑骂一句“小兔崽子,自己没手?”却还是顺手接过碗,笨拙地给儿子喂了起来,偶尔洒在衣襟上,苏佩宁也不恼,只笑着帮父子俩打理干净。
到了午后,阳光正好,萧峰会搬张竹椅坐在院中,苏佩宁抱着萧琳靠在他肩头,萧奇则在院子里追着蝴蝶跑。这时便是二人最清闲的时刻,苏佩宁会听萧峰讲他过往的种种,讲他如何遇见其他几位妻子,讲初见时的啼笑皆非,讲相处时的惺惺相惜,讲携手共渡难关的生死与共。她靠在他怀里,安安静静地听着,没有半分醋意,只偶尔抬手抚摸着萧峰的胸膛,轻声问一句“那时你一定很辛苦吧”。萧峰便会握紧她的手,说“苦是苦,可如今有你们,便什么都值了”。当萧峰说起系统的秘密时,苏佩宁先是瞳孔骤缩,满脸难以置信,她活了数万年,见过修仙界无数奇事,却从未听过这般逆天的存在。可看着萧峰认真的模样,她转念一想,又释然了,管他什么系统不系统,眼前这个男人能护她周全,能给她这般安稳,能让她体会到从未有过的温情,便足够了。她抬起头,指尖划过萧峰的眉眼,笑意温柔:“管它是什么,只要夫君厉害就好,往后有夫君在,我什么都不怕。”
萧峰望着她眼底的信任,心中暖意翻涌,便与她商议日后的打算。极北之地的异动牵扯甚大,他必须去探查清楚,可两个孩子尚小,苏佩宁舍不得离开孩子,更不愿将他们托付给旁人。几番斟酌,二人定下主意:等萧五和丁剑赶来,苏佩宁便带着孩子回朱雀城,那里是她的根基,最是安全;萧峰则带着萧五、丁剑先行探查,再去玄武城寻林潇仙帝同行,有林潇相助,行事便多了几分稳妥。起初苏佩宁满心担忧,眉头紧锁,整夜整夜睡不着,握着萧峰的手不肯松开,生怕他此去有闪失。直到萧峰说要寻林潇同行,她才稍稍松了口气,林潇仙帝的实力她清楚,有他相伴,风险能减大半。后来萧峰又告知,萧五和丁剑如今的实力早已能与仙帝一战,苏佩宁悬着的心才算彻底落地,她知道萧峰从不说虚言,既这般说,便是十足的把握。
夜色渐深,孩子们睡熟后,屋内只剩二人相依。萧峰将苏佩宁紧紧拥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轻声许诺:“宁儿,等极北之地的事了结,我必亲自去朱雀城提亲,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让全仙界都知道,苏佩宁是我萧峰的女人,是我萧峰明媒正娶的妻子。”苏佩宁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鼻尖一酸,幸福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她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哽咽:“我信你,夫君。”那一刻,她忘了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朱雀城主,忘了自己是威震仙界的女帝,她只是萧峰的妻子,是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宁儿,是能卸下所有防备,安心依偎在他怀里的小女人。这份安稳与笃定,是她数万年岁月里从未有过的奢望,如今终于握在了手中,珍贵得让她舍不得放手。
日子就在这般温情脉脉中一天天过去,转眼便到了萧五和丁剑抵达的日子。院门外传来两道熟悉的气息时,萧峰正陪着萧奇在院中练拳脚,苏佩宁则抱着萧琳坐在一旁,手里绣着给孩子们的肚兜。听见动静,萧峰抬头一笑:“来了。”
院门被推开,萧五和丁剑大步走入,一身劲装,气息凛冽,仍是往日里随萧峰征战的模样。二人目光扫过院中,第一眼便看见了苏佩宁,先是一愣,随即躬身行礼,语气恭敬:“见过朱雀城主!”
话音刚落,二人余光瞥见萧峰似笑非笑的眼神,再看苏佩宁怀里抱着女娃,手边还牵着个粉雕玉琢的男娃,那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初见时俯瞰天下、威严赫赫的朱雀城主模样?分明就是个被幸福包裹的小妇人。二人顿时反应过来,连忙改口,语气带着几分局促又几分讨好:“嫂子好!嫂子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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