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
卫婵话音都没落,陆青升的声音便冷不丁拔高了三个度:“我对你?”
“不是么?”卫婵理直气壮,“若非如此,你这般将自己和谢迎玉相较,是为了什么?”
“我……”
“好了闭嘴吧,”卫婵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径直转移了话题,“你若是犯困,安心睡就是,有事我自会唤你。”
“……”
这话说完,陆青升的声音还真消失了。
……
之前去景阳城的路上,卫婵曾在一家小医馆处理过伤口。
那家医馆的医师是个白胡子老头,医术精湛,脾气很臭。
偏偏卫婵也是急脾气,二人就为了需不需要留在医馆观察伤情一事,险些大打出手。
……当然,后来卫婵还是没有留下,只重新包扎了伤口,就急急赶路去了。
但她也知道老头是一片好心,后来再想到这老头时,心中还是有几分感激的。
只是,这一次卫婵回来,并非为了感谢老头。
她将一截带着药味的布条递到老头面前,认真道:“劳烦先生帮忙看看,这药的功效。”
“……”
老头没理会那布条,反而眯着眼看了卫婵一会,猛不防抚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是你!老夫记得你!”
卫婵不置可否,又重复一遍:“快,帮我看看这是什么药。”
“哼,”看她着急,老头嘴一努,忿忿地看向了别处,“前番老夫为你好,安顿你静养,你偏不听,还嫌老夫唠叨!如今有求于老夫,依旧这般嚣张……老夫不看!”
“不看?”
“不看!”
“真不看?”
老头很硬气:“不看!”
“好。”
卫婵说着,挽起袖子就往柜台里翻,吓得老头拎起拐杖往她脸上杵:“出去!你出去!”
“……”
陆青升很少错过卫婵吃瘪的时候,此番亦然。
他冒出来,语气平平,却带着暗戳戳的嘲讽:“一会不看,你就惹事。”
卫婵没理他,一把夺走老头的拐杖,顺带将一锭白银拍在柜台上:“帮我看,这块银锭归你,若不帮我,我便揍你一顿,再去找旁人看。”
“……”
老头没了拐杖,只能双手回拢,做出防备的姿势来:“看……看什么?拿来瞧瞧。”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卫婵将拐杖塞给他,翻身跃出柜台,将那块布条往银锭上一盖,示意他:“我要知道这药的功效,多次服用是否会有损于我。”
“……好。”
看老头接过布条,颤巍巍地放到鼻子下闻,卫婵在心里问陆青升:“你与谢迎玉,究竟是什么关系?”
陆青升迟疑一瞬,反问卫婵:“……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你今日说,谢迎玉百般谋算我,可我方才想了想,你似乎也在谋算我。”
“我没有。”
“你当然会说没有。”
“是,”陆青升难得认真起来,承认道,“我确实谋算过你,但也只谋算了你一件事,便是让你留在谢迎玉身边……可如此做,对你同样有利,不是么?”
“为何?真是为了你师父?那为何至今,你半句不提如何去寻你师父?”
“我提了,你便会答应帮我去查吗?”
卫婵看了眼专心记录药方的老头,在心里回答他:“我确实未必会同意,但你一次都不提,只将我骗进楚王宫,旁观我与谢迎玉周旋,很不对劲。”
陆青升的声音听起来很坦然:“既如此,今日回宫后,你设法到谢迎玉书房去,我有事要查。”
“好。”
“……嗯?”
“我说,可以。”
“……”
陆青升多少带些诧异:“真去?”
“骗你做什么?”卫婵拨了拨医馆柜台上的算盘,默默道,“若有食言,今后我不说人话,只学犬吠。”
沉默片刻,陆青升应下:“好。”
“好了。”
白胡子老医师的声音和陆青升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他将一张药方子往桌上一拍,顺手捞走了那块银锭,放在牙间咬了咬,口齿不清地回应:“这便是其中所有的药材。”
卫婵拿起来看,好心提醒:“我又不会骗你……本就没几颗牙,当心都崩飞了。”
“啧……你这崽子。”
白胡子老头气呼呼地骂她一句,见她专心看药方,又咳嗽一声,收起了神色在旁边补充:“……这些药大多为养精安神之物,常用以治疗心病。其间虽有不少性阴之物,可按照这个剂量来喝,并无毒性……只是,你体内的真气过于强盛,又恰好处于阴阳平衡,若这些药以极阴之水煎熬,寒性会翻倍激发,破坏你的真气,使你……”
“真气紊乱,经脉逆行?”
看卫婵自己说了出来,老头抚着胡子颔首:“……是。”
卫婵想了想,又确认一遍:“也就是说,煎药的水才是问题所在……药草本身不是?”
老头很严谨:“药草也会有影响,但影响甚微,远不如极阴之水对你的损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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