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欧阳失踪已经足够烦人了,没想到,谢迎玉也失踪了。
茫茫然一大片树林,四面看去,哪哪都长得一模一样。
卫婵逛了好几圈,也没找到谢迎玉和剩下的侍卫。
看着周围越来越陌生的环境,陆青升笑得很命苦:“我早就说过了……沾着谢兰庭,准没好事。”
“……沾着你也准没好事。”
“我……”
“闭嘴。快说,如今你我该怎么办?”
“……”
这句前后矛盾的话,并没有让陆青升产生任何不解。
他捉摸了一会,答:“进京吧。”
“为何要进京?”
“谢迎玉要进京……我早晚也得进京。反正兜兜转转,最后都是要进京的,不如早点进京算了。”
卫婵耐心听他把这段拗口的话说完,而后将剑往腰上一挂,又将层层叠叠的衣裙下摆撕开,紧紧绑在腿上。
……出来时有大量挡箭牌,不必事事亲力亲为,可以穿得花哨些。
可往后要独行,便不能如此了。
她心疼了那花裙子一会,才接了陆青升的话:“好,那便进京吧。”
“……”
陆青升没有吭声。
夜里的树林不好判断方向,只能白天再出发,卫婵便寻了个结实的树梢,用作临时过夜处。
她调整好身位,避免睡着睡着栽下树去,而后闭眼。
正要入眠,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此时幽幽响起:
“……阿婵。”
“……”
卫婵被他吓了一哆嗦,睁眼稳了稳神,没好气道:“做什么?”
“……抱歉,无意惊扰你。只是,我有话想说……”
陆青升的声音很轻很慢,但是很认真:“我想说,等入了京,我变回我自己……一定给你买一百车衣裙。”
……
不知是不是受他这句话的影响,夜里,卫婵梦到一位唇红齿白的美貌青年站在自己面前,拉着自己的手,深情款款:“阿婵你看,我许你的一百车衣裙。”
说着,青年侧身,露出背后浩浩荡荡,见首不见尾的长长车队。
在卫婵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时,他又转向卫婵,笑意温和:“阿婵,我愿意将我的全部身家交付与你,包括我自己。也不知……”
他垂眸踌躇了一下,复又扬起笑来,眼尾微翘,眸中晶亮:“不知,你是否愿意。”
愿意!
愿意啊啊啊!!!
为何不愿意!!!
……可气的是,梦境至此戛然而止,那句愿意,到底没有说出口。
也幸好没有说出口。
因为卫婵清醒后再回想,才反应过来,那青年,应该是她想象中的陆青升。
……天杀的。
被熟人诉衷情,还一口答应的话,真是尴尬到要大命了。
更要命的是,陆青升能读她的心,她还得不停地打断自己对于这个梦境的回想。
幸而要分心琢磨路怎么走,才勉强凑合过了第一日。
到第二日时,卫婵已经将那个诡异的梦忘在了脑后。
……
为了便于赶路,在林中樵夫的指引下,卫婵就近找到了一处小城,混进去买了匹马。
说是买,不如说是偷。
——因为买马的钱是她偷来的。
她进城的第一件事,便是混入城中的青楼,将遇见的所有男人的钱袋摸了个遍。
毕竟,不入青楼的男人未必是好人。
进了青楼的男人,一定不是好人。
陆青升被她的逻辑震惊,咋舌好半天,吐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字来:
“……妙。”
出来一整合,大大小小数十个钱袋子里,连银票带碎银,拢共有将近万千两银子。
阳光明媚,卫婵坐在青楼前不远处的小摊上,美滋滋地将那些钱塞进包裹,又看了眼楼内已经开始骚动的人群,招呼老板:“五碗馄饨,多放醋!”
老板是个和善的中年妇人,看了眼她单薄的身板,好心提醒:“女公子,咱这五碗,可多着哩!”
“无妨,”卫婵坐在小凳上仰着头看她,笑眯眯地眨了眨眼,“我胃口大得很。”
见她这般自信,老板也不多说,动作麻利地捞了几碗出来,给她端上桌,温声道:“烫,女公子留心着些。”
“……好。”
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真心对待了,卫婵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你这是什么话?”
陆青升又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声音酸溜溜的,带着几分不解:“难道我不真心么?我也很真心。”
“你闭嘴。”
“……”
受到打击,他没再说话了。
……
卫婵吃饭,惯常如风卷残云。
但她才吃到第二碗,前面不远处的楼里,已然乱成了一片。
不知是谁报了官,一大群衙役挤在楼下,闹哄哄地将门封住,把里面的人一个一个往外赶。
出来一个人,搜一个人的身。
而青楼的老板和老板娘站在一旁,脸皱得像放干瘪的菜叶子,青里透着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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