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染礼教,心痛意发,起于自然,迹虽在编户,与笃烈君子何以异乎?”魏略勇侠传论
饮马桥就在长安城东,稍显平坦的地上,有收割后的阡陌田地,还有几处宽阔的沼泽池塘,夏荷已败,秋莲正结,不知谁家的几个童子撑着个木筏,在水中纵横来回,用竹篙勾采莲蓬。
鲍出远远的瞧见家门口站着四个人,识得是自己兄弟,急忙喊道,“大哥、二哥、四弟、五弟!我回来了!”
大哥鲍初、二哥鲍雅、四弟鲍成、以及年纪幼小的鲍家五弟正急的焦头烂额,此时看见鲍出回来,如同见到了主心骨一样,急忙迎了上去。
鲍初抢先说道:“你可算回来了!阿母被人掳走了!”
“你说什么!”鲍出惊道。
原来是家中两个哥哥在屯长的带领下去田地里耕作、两个弟弟外出采摘莲蓬给鲍母作食,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有几十个啖人贼将鲍母和隔壁家的『妇』人一起抢了去。鲍初几个闻讯,追之不及,又担心自己几个去了不济于事,只得叫人先去告知乡里游徼和屯长,并托人去寻鲍出。
鲍出听完,气骂道:“哪里的贼人这么霸道!敢捉我的娘,我定要砍了他的头!”
几个兄弟怕鲍出发狂,皆出口相劝。
五个兄弟中『性』子最沉稳的老二鲍雅也是一脸焦急,说:“我们已经报了乡里游徼还有屯长,但他们说得等典农司马同意,才能答应调屯兵过来。”
老四鲍成在一边叫道:“嘴上说的好听,他们就只知道催我们种田,根本就不会管这个事!”
鲍出当即怒道:“放他的屁!等他们过来,我阿母早就没命了!如今阿母被贼人从家里捉了去,将要被他人煮来吃了,我们这些做儿子的自己不去救,还等着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去救吗?”
于是鲍出二话不说将手臂衣袖挽起,『露』出两条粗壮结实的胳膊,拔剑出鞘,准备独自去追。
最小的老五此时拿起一根木棒,跟着道:“三哥,我知道他们往哪儿去了,我也要去救阿母!”
“好!这才是我的弟弟!”鲍出喜道。
剩下鲍初鲍雅等人面面相觑,终究咬了咬牙,道:“我等作为兄长的今天倒是被弟弟给比了下去,真是惭愧!”
鲍雅手指某处,道:“你们两个且先往南边去,我听说那些贼子住在东边的林子里,我等兄弟去拿棍棒在你身后跟着。”
鲍出不禁哈哈笑道:“我等兄弟齐心,何愁贼人不破!其纵有千人百人,能挡我等兄弟乎?”
说完便带人向南追去,这回只走了二三里地便远远见到了几十个啖人贼,贼人中间围着两名中年『妇』人,其中一位蓬头散发、身形枯槁,不是鲍母又是何人?
鲍出气发丹田,声音洪亮,老远就吼道:“狗贼!还不给我站住!”
那些个贼人远远望见一个汉子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向他们跑来,毫无畏惧,为首一人更是讥笑道:“刚想说这两个老东西肉不好嚼,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好货上门了。”
他们彼此是杀惯了人,吃惯了人肉的,生『性』残暴,互相达成默契,极为熟练的冲鲍出排了一个军阵。
鲍出面『色』不改,右手抓着那把从不离身的剑,径直冲进贼人的军阵中,只见那剑光入一道银华匹练,所至之处皆是喷涌的鲜血和人头。
身后跟着的鲍家兄弟也各自拿着锄耰,仗着一身气力杀入阵中,虽然他们没有鲍出那般武艺了得,但靠着舍身救母的意志,反倒是有模有样的与啖人贼打了起来。
见鲍出越战越勇,为首的一人向同伙打了个眼『色』,其余那些贼人见状,突然散开了阵列。
鲍出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伙人,绝非普通的流民盗贼那么简单,他们可能曾经是训练有素的兵!这念头一闪而过,那些贼人便纷纷从四下里涌来,转眼便包围了鲍出。
就在鲍出正与啖人贼交战的时候,未有参战的鲍家老五偷偷溜到鲍母身边,几兄弟早已在路上合计好,鲍出和兄长负责吸引敌人注意,老五负责暗中带走鲍母。
眼看计划将要成功,那贼人却分出了两拨人马,一拨去拦着鲍出,另一拨则是带鲍母远离。
那贼首见老五拦住了去路,欺负他年幼,道:“你个娃娃,快些闪开!”
年纪方才十二三岁的老五气得涨红了脸,突然双手抓紧木棍,将其高高举过头顶,大叫着向那贼首冲了过去。那贼首躲也不躲,只一伸手便捉住了老五的手腕,他右手用劲一拧,老五吃痛,棍子登时便掉到了地上。
鲍出眼睛余光瞧到这场面,左手抓到一人衣领,手臂肌肉贲起,一个使劲便将其朝贼首甩了过去。
那贼首听到背后风声,回过头来一看,见一物冲其扑来,贼首躲闪不及,登时被撞翻在地。
鲍出这时已杀散了围着他的贼人,几步冲了过来,这才看见鲍母和邻居老妪被一根绳子贯穿相连,那绳索贯穿了人的手掌,只要一牵动绳子,人若是不想疼就只得乖乖老实的跟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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