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凄迷。地上散落着傀儡的碎片,冰霜与焦痕交错,空气里混杂着金属烧灼和寒气。
原本的死寂已被打破,四下里透出几分诡谲。
墨羽与林瞬光正想撤离,一个带笑的声音却如鬼魅般在身后响起:
“身手不错,不愧是九龙宗的高徒。”
话音不高,却字字清晰,透着一股令人脊背发凉的死寂感。
墨羽与林瞬光本能地向两侧跃开,转身之际灵力已贯透全身,双双进入戒备——墨羽双手紧握“赤焰玄枰”,林瞬光则一手按上凤鸣剑柄。
只见数步之外,不知何时已立着一道身影。
他身着素白长袍,纤尘不染,与周围的破败格格不入。
此人容貌似在中年,眉眼温和,嘴角含笑。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一头披散的白发,以及额间一枚鲜红的牡丹图案,在月光下隐隐泛光。
他周身散发着元婴后期的灵力威压,却隐隐透出几分不寻常。
正是大炎皇朝的国师。
他如同月下散步时偶然经过,扫了一眼地上不再动弹的傀儡残骸,语气略带无奈:
“不必紧张。”他轻轻摆手,姿态从容,“这些是老夫早年不成熟的试验品,失控逃了出来,惊扰了二位,是我管教不严。”
试验品?失控?
墨羽心中冷笑。
这解释越是轻描淡写,背后的真相就越显得沉重。
能把元婴后期级别的战斗傀儡称为“不成熟的试验品”,那国师口中“成熟”的作品,又该是何等实力?
他面上不动声色,体内奔腾的灵力逐渐平息,身前的“赤焰玄枰”也化作流光收回体内。他行着晚辈礼,开口说道:
原来是国师大人。晚辈墨羽,回皇宫处理自己私事,不慎招惹这些傀儡,还请国师见谅。
他刻意在“私事”与“不慎”上稍稍加重语气,试图表明自己没有敌意。
国师呵呵一笑,目光审视地落在墨羽脸上,又带着长辈对晚辈的温和。
“墨羽,十年不见,你已入元婴,进境不俗。听说你在九龙宗……是以棋入道?”
他语气微转,似想起什么,
“当年在这冷宫里,我常与你下棋博弈,你棋路刁钻,常出奇招,连我也偶尔失手。当然,最后还是我完胜了你。那时你还想拜我为师,修习棋艺…… 可惜后来不了了之。”
墨羽的心猛地一沉。
过去他与国师虽常对弈,却多半是对方居高临下地指点。
所谓“拜师”,其实只是一时冲动。
后来他偶然得知,国师竟私下收养孤儿,命他们自相残杀,最终只留下活下来的收为弟子。
自那以后,墨羽便主动疏远了国师。
此刻国师旧事重提,语气温和得像在聊家常,却像一根无形的针,轻轻刺进墨羽心底。
墨羽本能地感到不安。那笑容看似温和,背后却仿佛隔着一层看不透的雾,让他心底发寒。
他肩头的小白反应更激烈了,不再低鸣,而是焦躁地蹭他的脸,小爪子紧紧抓住衣襟,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呜呜声,像在提醒他赶紧离开这儿。
墨羽抬手轻抚小白的后背,指尖清晰感觉到它的颤抖。
一旁的林瞬光在国师现身之前表现尚且如常,
此刻却猛地身体一僵,神色骤然警惕。
在她识海深处,白芷的声音忽然响起,一改往日慵懒,语气沉重:
“是他,果然是他!这令人作呕的气息……绝不会错!”
“小光,你上次在皇宫练武场和他交手时,他根本未尽全力,甚至连灵力都伪装得极为完美,连我都一时被骗过了。但这次,他动用了一丝真元来掩饰傀儡痕迹——这感觉,绝对错不了!”
“此人正是当年围攻我、暗中下手的凶手之一,名叫隐世!小光,千万小心,收敛心神!他修为已至大乘初期,极擅伪装,行事诡异,阴险至极。”
白芷的话像一盆冷水,泼得林瞬光浑身一僵。
她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国师大人记性真好。这些傀儡……看起来挺别致的,炼制手法也很特别。”
国师的目光从林瞬光身上掠过,微微停顿,眼底似有暗光闪过。
但他并未多看她,仍是含笑对着墨羽——这位曾经拒绝过他收徒的人说道:“看来你的小灵宠感知很敏锐。”
说话时,他瞥了眼发抖的小白,语气平淡。
可这话落到墨羽耳中,却像是一种暗示。
墨羽心知不能再耽搁,必须尽快说明来意然后离开。
他恭敬而坚定地开口:“国师大人,晚辈此次回来,是想将母亲的墓迁出冷宫,另寻一处安宁之地安葬,以尽孝道。不知……”
出乎意料,没等他说完,国师便爽快应允:“孝心可嘉,理应如此。”
随即取出一枚白玉令牌递给他:“需要人手或物料,持我令牌去内务司调配即可,无人会拦你。”
白玉令牌触手微凉,上面刻着繁复的云纹与一个“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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