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曹稔回头，只见萧景琰身着常服，面色沉凝地走了进来。他显然也是刚得知消息，眉宇间带着几分担忧，目光落在曹稔身上时，才稍稍柔和了些：“案情如何？”
曹稔将自己的发现和推断一一告知萧景琰，萧景琰听完，眉头微蹙：“如此说来，凶手是在替那些受迫害的女子复仇？只是她用的方式太过极端，若不尽快抓捕，恐怕还会有更多人遇害。”
“我也是这么想的，”曹稔点头，“现在当务之急，是根据凶手的特征缩小排查范围。凶手是女子，会绣活，熟悉受害者的情况，身上带有茉莉与兰草混合的冷香。我们可以从受害者的家仆、曾接触过的绣坊、脂粉铺入手，或许能找到线索。”
崔大人连忙附和：“好！我这就派人去查！凡是与这四名受害者有过接触的女子，尤其是会绣活、身上有那种冷香的，都一一排查！”
曹稔却摇了摇头：“大人，不可大范围排查。凶手心思缜密，若是动静太大，恐怕会打草惊蛇，让她提前藏匿起来。我们应该暗中调查，先从受害者身边最亲近的人开始，比如柳府的丫鬟、仆妇，还有之前三位受害者家中曾辞退或失踪的女眷。”
萧景琰赞同地点头：“曹姑娘说得对，暗中调查更为稳妥。墨羽，你即刻带人，分别去四位受害者家中，秘密询问家中仆从，重点关注是否有符合特征的女子，尤其是近期离开或失踪的。”
跟在萧景琰身后的墨羽立刻应道：“是，王爷！”
待墨羽离开后，萧景琰看向曹稔，眼中带着几分关切：“查案之事急不得，你刚从江南回来，还未好好歇息，若是累了，便先回府休息，有消息我会立刻派人告知你。”
曹稔心中一暖，萧景琰的关心总是这样恰到好处，不张扬却让人安心。她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案情紧迫，我无碍。现在每多耽搁一刻，就可能多一名受害者，我必须尽快找到凶手。”
萧景琰看着她倔强的模样，无奈又心疼，只能道：“那你务必注意安全，若是遇到任何危险，第一时间告诉我。”
曹稔点头应下，转身继续勘察现场。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卧房，落在那方红色绢布上，血迹的颜色显得愈发刺眼。她知道，这场与凶手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凶手用极端的方式宣泄着愤怒与仇恨，而她，必须阻止这种失控的复仇，还京城一个安宁，也还那些受害者——哪怕他们曾劣迹斑斑——一个公正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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