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关于曹稔的案子引发了激烈的争论。太子党羽纷纷上书,要求景帝严惩曹稔,以正国法。而以萧景琰为首的中立派则坚持认为此案疑点重重,请求景帝暂缓判决,重新调查。
“陛下,曹稔收受贿赂、徇私枉法,证据确凿,若不严惩,恐难服众。”户部尚书王大人出列奏道,“沈万堂已亲口招供,曹稔的侍女也已指证,且在曹稔府中搜出了大量金银珠宝,这些都是铁证。还请陛下下旨,将曹稔判处死刑,以儆效尤。”
“陛下,儿臣以为不妥。”萧景琰立刻出列反驳,“沈万堂的招供乃是在酷刑之下做出的,可信度极低。曹稔的侍女向来忠心耿耿,此次突然反水,其中必有隐情。至于府中搜出的金银珠宝,乃是陛下赏赐之物,并非赃款。此事疑点重重,还请父皇允许儿臣继续调查,查明真相后再做判决。”
“靖王殿下,你向来风清气正,此次这是在为曹稔开脱罪责!”太子赵珩的另一位心腹,御史大夫赵云说道,“曹稔拒绝依附太子殿下,心怀不满,故而徇私枉法,包庇沈万堂。靖王殿下与曹稔私下交往甚密,如今为她说话,莫非是与她同流合污?还请陛下明鉴!”
萧景琰心中大怒,却并未失态:“赵大人此言差矣。我与曹大人只是同僚关系,之所以为她说话,乃是出于公心。曹大人破案无数,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如今仅凭几纸模糊的证据便定她死罪,未免太过草率。若因此寒了天下忠臣之心,日后谁还敢为朝廷效力?”
景帝坐在龙椅上,神色阴晴不定。他深知曹稔的才干,也明白党争的凶险。太子党势力庞大,若严惩曹稔,难免会让中立派官员心寒;若从轻发落,又会得罪太子党,影响朝堂稳定。
“此事容后再议。”景帝沉吟片刻,说道,“曹稔暂且关押在天牢,由吏部与御史台联合审查,务必查明真相,不可冤枉好人,也不可放过坏人。”
退朝之后,萧景琰深知,景帝的态度模棱两可,若不能尽快找到确凿证据,曹稔的处境将愈发危险。他立刻让人加大调查力度,重点排查沈万堂的招供与侍女的指证是否存在破绽。
经过数日的暗中调查,萧景琰终于有了收获。他发现,沈万堂在招供之前,曾被太子党的人秘密关押了三日,期间遭受了酷刑。而曹稔的侍女,其家人被太子党控制,若不指证曹稔,家人便会性命不保。
“这些都是太子党构陷曹稔的铁证。”萧景琰看着手中的调查结果,心中大喜。但他也清楚,这些证据还不足以彻底推翻太子党的指控。他还需要找到太子党伪造“赃款”的证据,以及他们策划构陷曹稔的直接证据。
与此同时,曹稔在天牢中也没有闲着。她仔细回想了自己在江南调查时的细节,突然想起,沈万堂的账本虽然被销毁,但他的盐场账房先生似乎知道一些内情。当时她曾想传讯账房先生,但因太子党阻挠而未能成行。
曹稔知道,账房先生很可能掌握着沈万堂偷税漏税的关键证据,也可能知道太子党如何逼迫沈万堂招供。她必须想办法将这个消息传递给萧景琰。
机会终于来了。这日,狱卒送来饭菜时,曹稔故意将一枚银簪藏在饭菜底下。银簪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上面刻着一个“曹”字。她希望狱卒能将银簪交给萧景琰,或者至少能引起萧景琰的注意。
狱卒果然发现了银簪,他看着银簪上的“曹”字,又看了看曹稔,心中犹豫不定。曹稔轻声道:“烦请公公将这枚银簪交给萧景琰大人,就说江南盐场账房先生,有要事相告。”
狱卒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他知道曹稔是被冤枉的,也敬佩她的正直。他决定冒险一试,将消息传递给靖王萧景琰。
萧景琰收到银簪和消息后,立刻明白了曹稔的意思。他马不停蹄地派人前往江南,寻找沈万堂盐场的账房先生。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数日的寻找,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小镇找到了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起初不愿开口,但在萧景琰的劝说与保证下,终于说出了实情。他不仅提供了沈万堂偷税漏税的详细账目,还证实了太子党曾逼迫沈万堂招供,并伪造证据陷害曹稔的事实。
拿到证据后,萧景琰立刻前往天牢,将消息告知曹稔。“我已找到账房先生,拿到了确凿证据。审查会定在三日后,届时,定能还你一个清白。”
曹稔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多日的压抑与绝望,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多谢靖王殿下,”她感激地说道,“若不是你,我恐怕真的要含冤而死了。”
“你我志同道合,心系百姓,共勉天下公正严明之法,相互扶持是应该的。”萧景琰看着曹稔,语气真诚,“三日后的审查会,乃是关键。太子党定会拼死反扑,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曹稔点点头:“我明白。我会整理好手中的证据,在审查会上,当众揭露他们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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