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枪没有直接崩了他的头也算是一种客气的警告。
厉司衍握着手里的枪，指着乔治的脑袋，同时迈开长腿，大步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约瑟在他开枪的那一刻就迅速侧目朝他那个方向看过去。
此时，他看着男人走近，在看清楚男人墨色短发下坚毅冷峻的五官时，瞳孔不由收缩了一下，“Seven？”
在雇佣兵团里，别的成员也许没有见过seven本尊，但是他却跟这个男人有过交集。
厉司衍在距离他们不到两米远的距离停下来，视线往花圃里的地上一扫，视线扫过威廉和那个私人医生后，定定落在乔治脚边的少年身上。
“她怎么了？”
男人的目光一直盯着地上昏迷的少年，当看到她手臂处流血的伤口时，眼底更是划过一抹心疼。
约瑟虽然被他无视了，却还是把刚才发生的事如实告知给他。
“车子爆炸的时候，L冲进车里救了威廉先生，所以才会受伤。”
她这样的行为让他无法理解，但是他心里却又奇异地对她生出几分钦佩与欣赏。
厉司衍俯身，很仔细地盯着楚颜欢的手臂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只是皮外伤后才长长舒服了一口气，“还好伤得不算太严重。”
乔治听着他紧张的语气，心底有气，不由冷哼了一声，“她这点伤算什么？威廉先生虽然被救出来了，但是他才是伤得最重的那一个。”
厉司衍刚才第一眼扫到的人就是威廉，他原本就受了伤，车子着火的时候，他已经处在昏迷状态，虽然被L从车里强行拽出来了，但是由于没有主观逃命的能力和意识，被爆炸释放的热浪大面子灼伤。
从侧脸到脖子，从手臂到大腿，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肤了。
威廉的皮肤烧伤很严重，尤其是手臂和大腿，皮肤呈黑红黑红的颜色，看上去有些恐怖骇人。
厉司衍闻言，当即嗤了一声，薄唇勾出一抹浅淡的弧度，低沉的嗓音听在耳中，任谁都能读出其中的讽刺意味，“他这是罪有应得，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也是时候受点报应了。”
约瑟听到这里，扯了扯嘴角，忍不住出声，“再怎么说威廉先生对你也有救命之恩，你这么说他是不是不太厚道？”
厉司衍微微点头，俊脸上神情很淡漠，没有一丝温度和波澜，“他对我确实有救命之恩，所以我才会替他卖命了那么多年。我对夜刹门的贡献有多大，想必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早就能抵消那一命之恩了。”
因为受过威廉先生的恩惠，所以当年的seven才会成为夜刹门中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传奇。
而约瑟在成为威廉的私人保镖时，厉司衍还没有从夜刹门中脱离出去，所以他们也曾共同在夜刹门生活过，对彼此还算了解，也还算有些交情。
约瑟能理解他说的话，微微垂眸把目光投向威廉。
威廉是反趴在地上的，后背处扎了无数细碎的玻璃残渣，尽管还有微弱的呼吸，但是哪怕送去医院抢救过来，只怕也离植物人不远了。
“威廉先生恐怕醒不过来了，看来我的尾款也拿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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