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之前，天宫与兽体、三角体的联合舰队尚未进入一九防线，是天使冷一路尾随，为天刃军团传递消息。
然后，若宁亲自出手，斩断了这条小尾巴。
AE-86星终年阴云密布。
天使冷、天使天霜、天使玲珑战死于此。
一个多月之后，若宁重新来到这颗行星，却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华烨带着若宁，传送到一处石林，靠着一颗粗大的石柱从空中降落。
“休息一会儿吧，再一次出发的时候，就是直奔死歌书院的方向了。”
华烨扭了扭脖子，舒展筋骨，这种逃亡的路数，他竟然莫名地感到熟稔。
遥想当年，他被凯莎、鹤熙从天使王都赶出去，然后又赶出天使星云，就这么一直撵到了宇宙的角落……逃亡啊，他门儿清，业务流程熟得很。
若宁眯着眼睛摇了摇头：“不行，这颗星球的大气层太过稠密，补充恒星能量很慢。”
她之前被狙击受伤，现在最缺的就是能量。
华烨立刻伸手把若宁按了下来：“上去更不行，一进入太空，就暴露在天使的监控下了。我刚刚重新定义了周围的空间属性，基本屏蔽一切已知的检测手段，放心吧，好好休息一下。”
若宁将信将疑，坐下来开始缓缓抽取能量，心却静不下来：“华烨，你这一败，好像比当年更惨啊。”
华烨不仅没有长吁短叹，反而还呵呵笑了两声：“这一次，起码有你啊。”
不错，拥有智慧和经验的若宁，的确有希望成为华烨的“大脑”。
若宁沉默了一会，声音有些低沉：“沧海桑田，我们已经被那群小辈给甩在身后了。”
若宁本以为仗着阅历和智谋，可以碾压天使彦为首的一帮小辈，帮助华烨重建天宫，但事实狠狠地打了她的脸。
先不说瑞萌萌和蕾娜这两个成长速度飞快的妖孽，就算是天使彦，也远远超出了若宁的预期。
华烨也低着头，脸色阴沉，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甘心啊……我还有虚空引擎，还有大时钟的一部分权限……既然曾经站到了顶点，又怎么能忍受苟且偷生的日子？”
“我……诸神之王华烨，绝不会放弃挣扎。”
华烨罕见地吐露心声，声音里也没有了往日的张狂，反而显得很寂寞。
是的，王者，总是寂寞，即便他是个落魄的王。
若宁忍不住道：“鹤熙也有虚空引擎，至于大时钟……这么长时间凉冰一直都没有动静，你不觉得奇怪吗？”
华烨愣了愣：“你的意思是，凉冰有可能去了冥河星云？占领了死歌书院，所以大时钟的远程支援才断线了？”
若宁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
平心而论，若宁这个时候并不想拆华烨的台，但长期以来形成的吐槽习惯，让她没管住嘴。
往日里，若宁不埋汰华烨那帮天渣，无以彰显她作为凯莎女王左翼的荣光和智慧，但是今天……自己受伤未愈，战斗力折了一半，已然成为华烨逃亡的累赘。
以华烨那凉薄的个性，会否在关键时刻抛下自己呢？
想到这里，若宁怅然若失。
她微阖双目，试图专心聚集能量，恢复神体，但灰蒙蒙的天空上，忽然掠过一道白影。
仔细去看，发现那是一名有着大白翅膀的天使战士，但不是若宁熟悉的老一辈，而是一名新生代。
那名天使孤身一鸟，就在华烨、若宁两人上方的天空飞来飞去，似乎没有发现近在咫尺的他们。
“碧池！竟然追到这儿来了。”
若宁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
想她糖糖神圣左翼（已过期），天宫王华烨的智囊，光明圣堂，天使若宁，竟然不入天使彦的法眼，只派了一个小丫头来追击？
华烨看到天空上那个窈窕身姿，却是忍不住笑逐颜开：“原来是天使小宝贝儿，今晚有福咯。”
天空之上，那名天使忽然停了下来。
接着，一个虫洞在她旁边打开，从中飞出另一名天使。
可是，这名天使却是一身犹如罗马将军的铠甲，虽然背后那一对大白翅膀与女天使如出一辙，但他毫无疑问是个男人。
难道天宫舰队中，还有别的天渣存活？
此刻，天上的两名天使开始交换有限的情报。
“天使追，神圣彦左翼护卫，梅洛天庭·天刃军团军团长。”
“天使吉尔，原天宫时代·美索不达米亚星领主、将军，现在只是一名挂职在NERV的超级兵罢了。”
——原来是天使追与天使吉尔。
“NERV？原来你是她的人……瑞萌萌呢，不是说她会来吗？”
天使追放松了警惕，开始询问瑞萌萌的去向。
按照之前天基王鹤熙的部署，“瑞萌萌会直接从烈阳舰队出发，与阿追共同作战”。
但是现在瑞萌萌不来，派出个旧时代的男天使干什么，难道这个男天使能有匹敌若宁的实力？
吉尔大声道：“据说是长公主临时有事，把她召回了翔鹤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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