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武事务所70
“诚信招聘，青壮年男性，身材好，样貌佳，体格结实，工资日结5000-不等，有意者面谈或联系我13……”
小福贵给我看了一篇两年前的帖子。
帖子原来是一个“惨案”，也就是没有人回复的，毕竟是一个1级小号的广告贴，毫无营养。
可到了去年，也就是在这个帖子变成坟贴的时候，底下开始出现了回帖。
先是有人询问，然后楼主回复，看似没什么问题。
可接下来，就有人在帖子里问，怎么离开，或是请假，这个时候，楼主就都不在了，那些人的最后发帖一般也是停留在那个时候。
再到后来，就出现了谩骂，还有人的控告，说要报警，可楼主也一直没回。
最后，是楼主自己的发言结束的帖子:“还有最后一个名额”……“找到了，此贴终结”
时间是上个星期，我们出去的时候。
“这个帖子不能回复了”小福贵几次按发送都无法成功“而且吧也给封了，这个是首页推荐的”
“他有说工作地点吗？”潘浩问
“没有，就留了一个手机号”小福贵说“要不……你们打打看？”
想了想，拨了电话。
接通了。
“喂，您好，请问是哪位？”电话那头很有礼貌的说。
“那个，我看了你的帖子，请问现在还招人吗？”我开着外放说。
“唔……我们这边暂时是没有招人了”他的声音慢慢冷下来。
“真的不行吗，我真的很缺钱，通融一下，我什么都会干的”我说着，心想要是是违法的，我一个邪教中人，不干他能把我怎么样，要是正规的，那也就不用怕了。
“哦，缺钱啊”他冷笑一声“我们这边还有长期的工作，怕你应付不来”
“我可以的”我说。
“那行，我问你几个问题，如实回答”他说“不要偷奸耍滑，我们的信息网络很发达的”
“自然，自然”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同时确认了一眼，是在录音。
“首先，你身体状态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疾病”他说。
“没有，我身体很好，经常健身”
“很好，那下一个问题，由于工作时间的问题还有特殊性，你需要经常看望家人和女朋友吗？”
“我父母在外省，我没有女朋友，今年和他们说不回去了”我说，这个人的情况已经大概摸清了，半个传销。
“可以，那你舌头灵活吗？”
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我是万万没想到会遇到个这种活。
说到舌头灵不灵活，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相当于日本夜店的牛郎了，还得更露骨一些，具体的就不再描述了。
“还算……不错，可以把冰棒舔出形状”我说，反正我说的也没错，把大的长方体变成小的不规则立方体谁不会。
“可以，最后一个问题，你现在住在哪？”
“万安省，漓市”
“现在就可以过来了，我把地址发给你”他说着就挂了，留下一串嘟嘟声。
“少奋斗20年哦”小福贵拍拍我的肩膀“我不担心我爸，不过你……”
她瞟了瞟我，看的我自己都害怕了，我也担心我啊！老雷那么能打当然没问题了!
他的地址发过来了，恩？农林大学碰面？
“你两跟在后面”我说着背上了包，想了想还是把图腾刀带上了，然后用衣服把刀盖住，毕竟之前有次没带刀就差点出事了。
先后两辆车，我们先后抵达农林大学。
“喂，你在哪？”我打了电话。
“你看校门口”
我转身，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站在校门口，对我招招手。
我走过去，和他对了对信息，他表示很满意，就带我上车了。
潘浩和小福贵自然是看到了，见没有打车点，小福贵从路边的自行车里偷了两辆就跟在后面了。
“潘浩，你能看清车牌吗？我眼睛老是对不上焦”小福贵眯了眯眼，发现自己居然看不清车牌了。
“绝了”潘浩看了一眼“我也不行，见鬼了”，他不断眯眼，用力，发现面前不过几米的车牌却如同被打码了一样，模糊不堪，明明有那么一瞬间很清晰，却又记不下，看不清。
……
车继续开，七拐八拐的，加上那人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还有车上的香水，车载CD里的蒸汽波，我渐渐感受到了困意。
“还有一段路呢，你睡一觉就到了”那人说。
“恩”我强忍困意，偷偷吸了一口薄荷吸入剂，希望能熬过去。
可这只是杯水车薪，车好像特意和我过不去一样，绕那些看不见头的宽敞公路，然后慢慢绕上山。
亢长的旅途和路程，还有一成不变的风景，不仅让我感到困意，更让我感到绝望——潘浩和小福贵追不上了吧。
我不知道，此时的农林大学外一家咖啡厅，潘浩和小福贵姐妹坐在咖啡厅里。
“这车是你两买的？”洛妍妍看着二人说。
“你说自行车？”潘浩说“不，我们不认识这车”
“怎么想到和我出来喝咖啡了？”洛妍妍笑着看着潘浩，眼里满是星星。
“不行嘛？”潘浩眉头的皱纹一闪而过，他全然不记得刚刚要干嘛了。
“您好，这边一份黑咖，一份拿铁，一份卡布奇诺，拿铁不加糖，谢谢”
……
我仿佛睡着了，又仿佛没有，就这样半梦半醒之间，我甚至不知道到了哪里。
车停到了一座别墅面前，别墅里隐约有着欢腾的笑声。
“进来吧”那人把我带下车，我背着包就和他进去了。
这个山我没见过，而且这里也没信号，所以我没打算逃跑。
反正每次逃跑都没成功。
保安开门，进入大厅。
一开门，我的脑子就嗡的一声，面前的两个场景交互对应，和面前这个场景相对的，就是我在十几日前经历的——丰山八目犬神的那个山，和那个平房。
那种糜烂，混乱的场景和面前一模一样，赤裸的男女就倒在地上睡了起来，无一不是相貌相差极大的组合。或是秃头的中年大叔抱着漂亮的模特入睡，要么就是健壮的男人，搂着肥腻的大妈入睡。
“走啦!”男人推推我，把我拉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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