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则淮闻得姑傅明月身上弥漫着果味的『奶』香，便在她脸上脖间『乱』嗅了一气：“什么味儿这是？怪香的……莫不是长安又赖在你身上赖了半天？”
傅明月叫他的胡茬扎得发痒，笑着道：“刚用了些点心，你要是喜欢，不如尝尝？”
顾则淮摇摇头，其实他不喜甜食，不过是傅明月的身上的跟『奶』羔似的，香喷喷的好闻，这气味儿，长安身上好像更浓郁些，只是长安是『奶』娃娃，皮肤嫩，他压根不敢这么嗅长安，还没靠近了，长安便被他扎的哇哇哭了起来。
“你今儿怎么没一回来就去看看秀珠姨娘？”傅明月打趣道。
顾则淮含含糊糊“嗯”了一声，傅明月不明白他的意思，又了问了一句：“你该不会是不耐烦了吧？做戏都做到这一步了，可不能功亏一篑……”
顾则淮大手抚上她的腹，不情愿道：“我想先来看看我闺女不成？你这样把丈夫往外头赶的，我还是头一次见了！”
他很疼长安，可也想添个香香软软的闺女来凑个“好”字，“更何况，戏做的太过了也会惹人怀疑，我一直一来都把你当成了眼珠子似的，突然说不来就不来看你了，别人多少会生疑的。”
傅明月笑眯眯的。
顾则淮却道：“今日我听老夫人那边派人传话了，说是如今你病了，又要照顾长安，又怀有身孕，要不就将这管家的权利交给二夫人，暂且让她嘚瑟两日好了，不是她的东西，她也抢不去……”
傅明月想了想，对着他的脸，认真道：“你觉着，我可是那种会鞠躬尽瘁呕心沥血之人？”
顾则淮也认真想了想：“绝对不是。”回答的很是干脆。
傅明月其实并不很担心，如今她怀着身孕，把侯府管好了属于难得至极，没管好也是情理之中，旁人难道还敢说什么？她怕就怕是顾二夫人一肚子坏水，又想要生出什么事端来，到时候她生下孩子，又得重新料理，说不准以后会比如今还忙了！
顾则淮这才没说什么了。
因庄子上送来的『奶』有多，放久了也不新鲜，所以正院厨房就做了些酥酪和蛋『奶』酥皮点心，傅明月吩咐送去各处尝尝，顾老夫人和顾二夫人也分到了些。
东西送到松鹤堂的时候，顾老夫人正在侍弄花草，听闻这话头也不抬，“拿下去，要丫鬟们分了吃吧……我年纪大了，不爱吃这些甜的东西……”
郑嬷嬷只能应一声是。
可她这边刚答应了，顾老夫人又道：“她倒也是难得，年纪不大，就已经如此了，以后只怕老二媳『妇』不是她的对手，我怕……阿宁也及不上她……”
郑嬷嬷微微颔首，“这倒是的，打从府里头来了两位姨娘，不知道多少人盯着看正院那边的笑话了，有的人说侯爷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也不会做的太多，可这世上的男人又能有几个好东西？侯爷也是个寻常男子。”
“可她倒好，不仅没拉着秀珠姨娘立规矩，还有心思去折腾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是真的好度量还是装出来的……”
“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都不简单！”顾老夫人拿着剪刀的手顿了顿，连侍弄花草的心思也没了，“老二这几日怎么样了？”
虽说是过了年，可天儿还是冷着，她屋子里烧着地笼，都觉得寒气彻骨，更别说顾二爷那边只有几个炭盆子了，就连饭菜送过去怕也是冷了……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人竟落到这个下场，怎么能让人不心疼？
郑嬷嬷不敢接话。
顾老夫人扫了她一眼，“直说就是了，我还能有什么听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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