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湾湾喝了一口汤，继续道：“小皮球啊，刚才姐姐都是乱说的，你别害怕啊。小孩子只有说谎才会受到惩罚，就像匹诺曹一样，一说谎鼻子就会变长，特别难看。”
小皮球嘟着嘴，不但没有缓解，更加害怕了，紧搂着烟云不肯撒手。
“好了啦，你又没撒谎，怕什么。”烟云把小皮球推坐在凳子上，“吃饭吧。”
小皮球摸了摸鼻子，咬着嘴唇，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饭碗。
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教训熊孩子的办法，只不过大人们都太善良了。她得意的看向王凯，王凯却无奈的摇头。
沈湾湾忽然来了胃口，连吃了几大口鱼，这个鱼做的还不错。她给王凯夹了一块鱼肉，还没来得及说话。
烟云叹气道：“这怎么连公用筷子都没有，也太不讲卫生了。”
沈湾湾的手还没收回来，却凝固在空中。这些礼貌她不是不懂，只是平时没有这些讲究。而且，她从来不帮别人夹菜，只是觉得王凯吃的太少了，有些心疼。
“没事。”王凯在鱼肉上夹了一小块放在嘴里。
沈湾湾松了一口气，还好……王凯没有嫌弃她。
“我记得你不喜欢吃鱼啊！”烟云不死心，继续说道。
不喜欢吃鱼？沈湾湾彻底沉默下来，她对王凯的了解确实太少了。就算有一颗愿意为他去死的心也没有用，生活中并没有那些生离死别的情况，反倒是平平常常的关心最重要。
想着想着，心情失落起来，这种感觉好像和王凯之间隔着一条河。
“我不知道你不喜欢吃鱼，不过吃鱼对身体好啊！”沈湾湾低声道。
“没事，我并不是讨厌鱼的味道，只是小时候觉得挑刺太麻烦，久而久之就吃的少了。”王凯解释完，见沈湾湾的情绪依旧很低落，便道：“不过，以后也可以尝试着吃一吃。”
沈湾湾知道他是在宽慰自己，心里暖了不少，嘴唇浅笑，“那以后我帮你挑刺。”
王凯宠溺的摸了一下她的头，让沈湾湾愣了一下，他还真不避嫌啊！
反观烟云，脸色就没那么好了，她放在桌面上的手已经握成一个拳头，恨不得把沈湾湾吃了。
“我做鱼很吃的，等哪天你来我家，给你做一次尝尝。”烟云咬牙，强笑着对王凯道。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也尝尝嫂子的鱼？”沈湾湾急忙接话。
“当然可以了，不过你平时不在林市，不怎么方便啊。”烟云道。
“那真是可惜了。”沈湾湾道。
说话间，三个服务员敲门进入。他们提着沈湾湾预订好的蛋糕，一边唱生日歌，一边把蛋糕打开。
王凯微愣，然后转头看向沈湾湾，“今天谁过生日？”
“我啊”沈湾湾不想掩饰，直接道：“所以才让你把时间留给我。”
服务员把蛋糕放在桌子上，询问是否要点蜡烛。沈湾湾说不用了，让他们下去吧。另一个服务员送上来一碗店面送的生日面，然后全部离开。
沈湾湾看着蛋糕，心情又变好了不少。
“很抱歉没有提前告诉你，因为我平时也不怎么过生日。只是觉得今天这个日子特殊，我想庆祝一下。”沈湾湾道。
今天是沈湾湾和王凯第一次真正意义的约会，她觉得自己会记一辈子。
“我也没准备礼物……”王凯抱歉的道：“下次你要提前告诉我才好。”
“我又不是为了礼物，只是想和你一起庆祝一下。”沈湾湾旁若无人的说着。
此时，她真的忘了烟云和小皮球的存在。或许她们今天就不该在这里出现。就在沈湾湾沉浸在自己幸福的世界中时。烟云拍着桌子站起来，厉声道：“沈湾湾，你是故意的吧。”
沈湾湾和王凯都被吓到，王凯先问道：“烟云，你怎么了？”
烟云声未出，眼泪先噼里啪啦地掉下来，她一哭，小皮球也哭了起来。
沈湾湾的直觉告诉她要出事了，现在整个头皮发麻……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就庆祝？你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烟云声嘶力竭的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沈湾湾不解，“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庆祝一下怎么了？”
烟云的眼睛通红，似下一秒就能喷出火焰把沈湾湾烧焦。她咬着嘴唇，极其痛苦的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我妈妈的忌日！”
啊？
沈湾湾愣住，她请王凯吃饭前确实没想这么多……不对啊，她明明是请王凯一个人吃饭，也没请她啊！！！
王凯急忙起身安慰烟云道：“是我没考虑周到，你先不要动气。”
烟云借机扑到在王凯怀里，根本不理会在她脚边同样哭着的小皮球。
“阿凯，我妈妈一辈子特别不容易。她含辛茹苦的把我养大，我还要看着有人在她的忌日给她庆祝。这太过分了。”烟云咬牙切齿的道。
沈湾湾本想反驳，但一想到死者为大，便把自己的怒气压下来。
“烟云嫂子，我是真不知道今天是伯母的忌日，抱歉了。”沈湾湾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解释并表达歉意。
烟云丝毫不为所动，瞪着她道：“你一句不知道就完了吗？如果你妈死了，我也这么庆祝你会是什么感受？”
沈湾湾瞳孔瞬间紧缩，哪有把活人说“死”了的比喻，还是说她妈妈。
沈湾湾瞬间就炸了，“烟云，你不要太过分。今天庆祝生日是我沈湾湾一个人决定的，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怎么说我都可以。请你不要连累我妈妈。”
“你妈就是妈，我妈就不是吗？你妈就不会死吗？”
“闭嘴，你要再说一句我的妈妈，信不信我让你现在就去陪你妈。”沈湾湾“啪”一声把水杯摔在地上。
“好了，够了。”王凯脸色铁青，声音低沉又冰冷的阻止二人再吵下去。
就在这时，小皮球跑到沈湾湾身边，对着她的膝盖狠狠地踢了一脚。
“坏女人……坏女人。”
沈湾湾顿时感觉膝盖都要碎了，她急忙扶着墙缓解腿上压力。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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