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女人呢？”
问到这里，云薇诺咬了咬牙，直接问他：“那个女人是不是我妈妈？”
“最奇怪的就是这里了，没有人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云薇诺：“……”
又是不知道？
怎么有这么多的不知道？
谁没有过去？谁没有初恋？像宋建仁那样的人，做为宋老爷子的独子，私生活应该是众多人关注的焦点，可竟然没有人知道？
云薇诺渐渐不能呼吸，那种紧张的感觉压迫着她，让她越来越觉得头晕脑涨起来。
揪着心口，她一幅马上要窒息的模样，不多时，脸上已淌下了大滴大滴的汗！
“别担心，我会继续帮你追查，只是……”
不自觉地伸手，紧握着她冰凉的紧握，厉湛开勉强张了张嘴，问：“如果事情真的是你担心的那样，你也要有心理准备，不是我危言耸听，但……你爸爸的事情圈里人也都有过传言，也是说没有人知道是谁不是么？”
闻声，云薇诺脸色惨淡，可还是勉强笑着：“一天没有拿到证据，就还有其它的可能不是么？”
“话是这么说，可万一是呢？”
万一呢？
她比任何人都不愿意面对这个万一，所以她才会这样痛苦，可如果真的有那样一个万一……
沉沉地吸了一口气，她说：“我会告诉他一切，然后，分手……”
“为什么不现在告诉他？”
“因为我希望这不是真的，因为我希望我查到的真相会告诉我真的是我多虑了，因为我希望……”就算他不爱我，我也能留在她身边。
“小诺。”
眼里又蓄满了泪，可她却倔强地不肯让眼泪掉下来，扭头看着车外，她又浅浅淡淡地笑：“到了。”
打开车门的同时，云薇诺扭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特意去机场接她的厉湛开：“谢谢你帮我查这些，也谢谢你送我来公司，我先上去忙了。”
半倾过身子，厉湛开又急切地拉住了她的手：“Winifred的事情，我那天说的，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谢谢！我想自己来处理。”
宋天烨的个性毕竟过于霸道，他不帮自己，但也不代表他会容忍自己找厉湛开。
这个节骨眼上，她真的不想再和他因为这些事情产生矛盾，虽然她几乎已经走投无路，可她还是选择了拒绝他的好意。
目光凛凛，厉湛开颇不认可她的决定，中肯地替她分析道：“宋天烨不肯出手，陆远风还昏迷不醒，凌正枫又没那个能力，除了我……你还有别的选择？”
苦笑了一下，云薇诺轻轻一呵：“是啊！没有了。”
瞧瞧！她的处境还真是很不乐观呢！
可是，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原则性的东西她依然坚持，所以，她还是摇了摇头：“就算没有别的选择，我也不能接受你的帮助。”
“为什么？”
“因为就算我和宋天烨有违天伦真的是‘兄妹’，我和你也是不可能的。”
这个答案很残忍，也不适合在这种时候对他说，可云薇诺不想再拖泥带水，虽然知道这样说会伤了他的心，可她还是选择了最残忍的这种方式：“厉哥哥，你值得拥有真心爱你的女人，而不是我这个‘没有心’的人。”
“小诺，我帮你只是为了帮你，不是你想的那样龌龊……”
她摇摇头，说：“正因为如此，我更加不能接受了。”
“你是怕宋天烨误会？”
云薇诺：“……”
“他自己不肯帮你，还不许别人帮不成？”
这一句，终还是刺痛了她的心。
一个‘外人’都愿意出手相帮，可她的丈夫却不同意，甚至还说Winifred不及凌云的万分之一。
心口痛得厉害，可她却不想让厉湛开看出来，只笑着对他挥挥手：“我会处理好的，你先回去吧！”
“小诺……”
厉湛开不肯放弃，还是用力扯着他的手，看着已被他抓红的手腕，云薇诺沉沉一叹，无力道：“厉哥哥，人言可畏，就算你什么也不图，可别人看到的只是会是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不是么？”
厉湛开：“……”
因为人言可畏，因为不想让宋天烨误会，所以，可以是任何人，就是不能是他对不对？
这样的拒绝，再明显不过。
只是，厉湛开那颗花花心仿佛又撕开了，也不知道从前他甩掉那些女人的时候，她们的心情是怎样的。
可他怎么觉得，这样的疼竟如此难忍？
小诺，就算你和宋天烨有违天伦真的是‘兄妹’，你和我也不可能么？
你的拒绝怎么能这样直接，这样……
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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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上楼，进了办公室，云薇诺脱掉外套便开了电脑。
十五分钟后，姚乐珊的秘书走进来，把她的车钥匙放在了办公桌上，说是厉湛开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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