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卫宫士郎准备仔细琢磨的时候，怪异的感觉又消失了。烦躁之下，卫宫士郎向喀戎道歉，提前离开到周围散散心。
他不想因为虚无缥缈的感觉麻烦爱尔特璐琪——卫宫士郎还是太稚嫩了，要是老道的幻想种，这时候就该召集人马玩命搞清楚是什么情况。
祂们这些和世界极度亲和的生命体不存在“错觉”，这种感觉更接近直感和预知，类似修炼有成的仙人心血来潮掐指一算，便知此子与我有缘。
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
这对于幻想种或者活了千年的老妖怪是常识，但卫宫士郎来说，他这个没长辈带的假幻想种可就真不知道了。
此刻正值黄昏，千界树外残阳似血，铅云低垂，虽不似雨雾，却格外阴沉，搁在语文考试里就是一道寓情于景悲景衬哀情的大题。
结果这一晃悠，卫宫士郎更难受了，然后他看到了比他更难受的贞德。他说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原来是贞德吗？！
只见贞德抱住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双目没有高光，宛如一条失去理想的咸鱼。
不！不仅仅是咸鱼那么简单！
对于一个虔诚但不是狂信徒的信徒，没有什么比知道神其实压根不在乎自己，甚至此身所做的一切只能给神带来麻烦更加绝望！
这怕不是要凉咯！
卫宫士郎发现贞德金色发辫的末端微微翻白，额头上的银亮护甲也黯淡无光，甚至印堂隐隐发黑！
这难道是要变成黑贞的节奏？！
吃惊之下，卫宫士郎的响动大了些，惊动了看起来已经坏掉的贞德。
“啊……是卫宫大人吗？”
贞德抬起头，微笑着向卫宫士郎打招呼，只不过这笑容怎么看都蕴含着庞大的崩坏能，只要外界稍有刺激，就会变成龙之律者。
不好意思串台了……
所以真要变成黑贞，他算是赚了还是亏了？
卫宫士郎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贞德变回去，虽然说男人都喜欢黑化，但要是黑化成了木头人就没意思了。
而且他身体里有什么在催促他救贞德，应该是圆环之理的残留，作为对卫宫士郎影响最深刻的几个灵魂碎片，卫宫士郎这辈子大概都没办法摆脱这些源自灵魂的影响。
这是他在不到五年内成长为不可名状之物的代价，既然选择不靠谱的速成，难道还能指望全须全尾？
要是真的毫无影响，你让那些十年筑基百年金丹千年元婴的大佬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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