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望着地上的一滩血迹轻轻叹息了一声，和自己媳『妇』一起去了晚晴园。
可是愉妃却留了下来。她上前一步，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历灵帝的面前。
看着这个因为痛失了孙儿而脸『色』苍白的女人，历灵帝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
这个女人已经不再年轻了。她的肌肤有些泛黄，面容也变得松弛下来，不如年轻时候俏丽了。
可他还记得她。毕竟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是他的生母给他安排的教引宫女，还是他所生育的第一个孩子的母亲。
历灵帝看着愉妃的目光里面带着同情与柔和，上前一步，亲手将跪在面前的女人搀扶起来：“爱妃，有什么话不妨起来说？”
“皇上，求您为臣妾做主，为楚王和楚王妃做主！”愉妃咬着嘴唇说道：“楚王妃好好地坐在那里吃东西，怎么会突然小产。这一定是有谁从中作梗，动了手脚，害死了她腹中的孩儿，害了皇上尚未出世的孙儿。”
听了这话，历灵帝深以为然。
嗯，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是人祸而不是天灾，不会影响到明年的国运。
跟在历灵帝身边侍奉的内侍官总管康英心里不禁冷笑。
历灵帝今年头一次把宴会的安保工作完全交给慕容贤和锦衣卫的队伍来做，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情。历灵帝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必然不会对那些锦衣卫们有什么好感。
康英心里正这样想着，果然就听见皇上开口道：“慕容爱卿，调查真相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务必尽快让朕看到结果。”
“是。”慕容贤带领着手下的十三个义子跪倒在历灵帝的面前：“出了这样的事情，都是微臣失职所致。等到查明事情的真相之后，微臣再来向皇上请罪。”
历灵帝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去吧。”
对于慕容贤的能力，历灵帝还是相信的。
可他毕竟也是从先帝的诸多皇子里面脱颖而出，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上面来的。他如何不知道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心思。
说到底，也是因为有人在盯着皇长孙的位置，不愿意看到楚王嫡子出世罢了。
让历灵帝感到气愤不已的是，自己明明正值壮年，并没有要立储君的意思，那些人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如果有朝一日他年老体衰，那些觊觎这个位置的人，是不是准备像当年的晋王一样，揭竿而起，图谋造反？！
何况，在国宴上面害人小产之事，即便能够查出真凶，也会是皇室之中的一件丑闻。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历灵帝的心情如何能够好的了。
他摆了摆手，示意宴会散了，便在康英的搀扶下，由皇后陪着，离开了大殿。
恭送帝后离开，慕容贤对自己的十三个义子安排道：“六郎，你擅长医术，就和杨院判一起，检查一下楚王妃娘娘碰过的食物，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七郎八郎九郎，你们三个负责统筹安排，护送宾客们平安离开，以免再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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