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误会。”
千鹤松了口气，庆幸双方没有真正闹僵，可是转念再一想，不对啊，貌似是你最开始的说法有毛病吧？
什么叫我要你？这句话放在男女之间可不就是赤裸裸的调戏嘛，而且既然是误会，你为什么不解释，反而和青兰大打出手，但凡是个正常人，他就做不出来这种事吧。
千鹤久经商海浮沉心思敏锐，马上便猜到了莫羽真正的意思。
“这家伙是在立威，估计所图非小。”
眼珠快速一转，千鹤微笑了起来：“既然是一场误会，说开就没事了。莫羽，你刚刚说有问题要问我，方便的话现在就可以说，我先替你解答完咱们再商量别的事。”
千鹤这话说的可谓是极有水准，如果莫羽同意，当着这么多的人面，首先杜绝了他提出过分要求的可能，再者，能公开说的话，必然不会是阴谋，也就是说不会对千鹤造成太大程度的困扰。
而如果莫羽不选择当场说，代表着他要寻求的答案比较隐秘，或许只有自己或者少部分人知道，那样的话，问题的类型似乎就能大致锁定在一个范围内。
千鹤思索着，如果被莫羽知道她的想法，莫羽肯定会不屑的发出嘲讽。
诚然，她的思考模式没有问题，问题就在于，莫羽可不是这个世界人，他是冒险者。
“现在说也可以，正好人多，看看其他人能不能提出有价值的线索。”
“哦~有价值的线索…”千鹤的眉毛微微皱起。
通常这种说辞，代表当事人所要说的话，属于可以公开的类型，而且他直说了‘人多’这点，表明莫羽并非专门向千鹤寻求答案，因为他也不确定千鹤是否能解答，否则不会说出‘看其他人能不能提出有价值线索’这种话。
这一下子，千鹤彻底懵了，反复打量了莫羽一番，也没能从他脸上读出有用的信息。
“既然能说，那就请讲吧，这里的人都会为你保密。”
“嗯。”
莫羽点头，稍稍清了清嗓子，表情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你们谁接触过人格分裂的精神病人？或者换个说法，多重人格，谁知道？”
这话一说出来，二十多双眼睛不禁瞪大，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搞不清楚莫羽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迟疑了好半天后，雅典娜小声在镇元斋耳边嘀咕了句什么，镇元斋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
“小友，我听我徒弟说，你想问的应该是有关精神领域的问题吧，可否详细跟老夫说说。”
镇元斋不像游戏里那么猥琐，或者说这里的人给莫羽的印象都跟原故事里的不太一样，似乎是罪恶空间私自篡改了他们的人设。
像镇元斋，头发装束虽然也是乱蓬蓬的不修边幅，却没有原先的酒糟鼻，整体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得道高人的气度。
面对镇元斋，莫羽下意识的收敛起傲慢，恭敬的微微弯腰抱拳行礼。
“看来前辈有一定的了解，不错，我想问的就是和精神领域有关的问题。”
“小友但说无妨。”
“我直说了，我有个朋友，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也就是通常说的多重人格，而且他的第二人格很特殊，和他的主人格可以相互交谈，甚至抢夺身体的控制权。”
“哦？有点意思。”镇元斋摸摸胡子来了兴趣。
“我那个朋友的两个人格脾气秉性完全不同，可以断定不是单纯的臆想，因为当他第二人格拿到身体控制权的时候，就连实力都会出现极大的不同。”
“但是有一天，我的朋友找到我，说他的第二人格死了。看得出他非常悲伤，我就想帮他找找，看有没有对这方面擅长的高手有独到的见解和研究。”
“原来如此，我听明白了。”镇元斋笑着点点头，转而问：“你那个朋友现在怎么样？”
“你指哪方面？”
“精神状态，身体情况。”
“精神状态…似乎没有其他方面的影响，不过一直沉浸在悲伤中，脾气也比以前更加暴躁，经常性的会出现强烈的杀人冲动。至于身体，倒是没什么变化。”
“这很正常。”镇元斋点点头：“人是具有自我毁灭倾向的生物，但大脑中枢的自我保护机能，一般情况下不会下达自我毁灭的指令，这会迫使个体将负面情绪转移到外界，也就是你所说的杀人冲动。”
话音一顿，镇元斋搬过一把椅子坐下，继续说：“小朋友，你知道人的精神究竟是什么吗？”
“人的精神？”莫羽一愣，马上回答：“从科学角度来说，人的精神就是一组电波…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呵呵…想要了解精神的本质，你得先弄清楚，人是什么？什么…是人？”
“人？”
不光莫羽听不懂，其他人都听不懂，实在是镇元斋问的问题太抽象，总不能说人是一种高智慧哺乳类动物吧，虽然这说法也不错，不过显然镇元斋说的不是这个。
好在镇元斋并不打算卖关子，清了清嗓子缓缓说：“以单一人类个体为基础判定，构成一个独立个体需要哪些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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