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凉风习习。
钟栤司坐在主驾位上，优雅地握着方向盘。
蓝佳佳坐在副驾位上，一副“事不关心，高高挂起”的神态，她望着道路两旁的风景林，一副悠自得的神态。
“嗯？佳佳，你怎么了？”钟栤司看蓝佳佳很不开心，温柔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我睡一会，到了你再叫我！”蓝佳佳蜷缩着身子，头一歪，便开始睡觉。
“小女人，还真说睡就睡着了？”钟栤司摇了摇头，把车内的温度开大了一些，他不能让蓝佳佳着凉。
一路上，钟栤司开车格外小心，大晚上，车速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否则很迟也回不了家了。
尽管钟栤司开得很慢，蓝佳佳学是被颠簸得厉害，她无法入眠。
不一会儿，便醒过来了。
她轻蹙着眉头，眼神带着淡然和责备。
“你怎么样？不困吗？”钟栤司关切地问道，从反观镜，他看到蓝佳佳非常困顿的模样，关切地问。
“嗯，不困，还好吧！”蓝佳佳睥睨钟栤司一眼，蜷缩在副驾上，两眼放射出坚毅的光芒。
“快点吧，尽量开快点！”钟栤司缓缓往前，眼里带着淡淡的神色。
钟栤司抬眸，眼神清明。从反观镜里，他认真地看着蓝佳佳，全是温柔和宠溺。
车速缓缓而行，两人沉默。
两小时后，终于来到海淀区。
“怎么样？招了没有？”钟栤司问一旁生闷气的周卫国。
“没呢，嘴比什么都硬，就是不开口！”周卫国摇了摇头，叹息道。
审讯还在继续进行中，周玲玲突然“呜呜呜”大哭起来，“我说，我全说…..”
周玲玲交待着事情的始末。
她是苏媚儿的人。很久之前就盯上了周卫国。
为了接近他，可是煞费苦心。
周玲玲目光恬静，不断地回忆着苏媚儿交待的事情。
一定要想方设法取得周卫国的信任，然后打入他们的内部…..
虽然周玲玲导演了一场苦肉计，但最终事情还是败露。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事，这怎么可能呢？”周卫国好奇地问道，“这么多年，你怎么就一眼认出是我？”
当时，周玲玲叫出周卫国的名字时，他吃了一惊。
“我有你的照片，对你的相貌熟记于心，我时刻在想着接近你的办法…..当你第一次进入这家酒店时，我们就盯上了你……”
周玲玲娓娓道来事情的经过。
钟栤司静静地听着，半眯离着眼眸，两道奇异的目光聚焦在周玲玲的脸上，炯炯的目光折射出精睿。
钟栤司突然开口，问道：“你是说苏媚儿早就知道？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每次发出指令后，我们只能听从她的指示去做事，我没有见过她几次……像我们这种级别低的人，是不能轻易见到她的！”
周玲玲目光呆滞，没有一丝热忱，像死灰一样的眼神，让人看了就觉得她已知道自己的绝望处境了。
“你不是她身边的人吗？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哪里呢？”钟栤司声音有些低沉，凌厉中带着一丝狠劲。
“我真的没骗你们，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她没有固定的居所，许多情况都是她让别人下命令给我…..”
周玲玲吸了吸有些红艳艳的鼻翼，“我没有必要骗你们，真的！”
“好，你说说你是怎样一步一步沦为苏媚儿的身边人的，你与她是怎么认识的？”钟栤司身旁的黄队长凛厉地问道，“如果你老实回答，我们可以宽大处理，如果你一意孤行，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看着前面端坐着一排冷峻中带着威严的男人，周玲玲感觉全身冷飕飕的，她知道抗拒没有任何意义，既然说了，那就不用再保留什么。
“有烟吗？”周玲玲声音有些颤抖，嘶哑地问道，“我想抽烟！”
钟栤司示意，有人给她递上一根“中华牌”香烟。
周玲玲绝望的眸子闪了一下，然后颤巍巍地接过那根烟，轻轻地，缓缓地放进嘴里……
旁边的女干警给她反烟点燃。
周玲玲用几根腥红的手指轻轻捏着烟头，狠狠地吸了几口，烟雾缭绕，整间审讯室里飘荡着烟圈和烟味儿。
从他的动作可以看出，周玲玲是吸烟的老手，动作稔熟，只是她为什么被呛得咳嗽，也许是因为心里紧张或是吸得太猛烈.
周卫国没有出现在审讯室，怕他进来影响审讯者的情绪，因为他只好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动静。
周玲玲吸了几口烟，情绪镇定下来。
她望了望钟栤司，又看了看面前端坐的审讯员，记录员和一干人，眼神有些凄迷，划过他们的脸庞，最后定格在蓝佳佳的脸上，笑道：“你是他的女朋友！”
这一干人中，女干警有三个，周玲玲一眼就看出蓝佳佳是钟栤司的女人，真的不简单。
“你别扯远了，继续刚才的问话，”“你知道苏媚儿的秘密，全部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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