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你知道吗？”诺雅忽然抬起头，恨恨地道，“如果一个国家交不起天上金，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如果我们交不起天上金，在天龙人的示意下，政府就会宣布我们国家不会再受世界政府所庇护。西海有黑手党五大家族一直在虎视眈眈，到那个时候，我们国家会立刻变成那些强盗们肆意妄为的乐园！”
伊森手中的火焰不断跳动，忽明忽暗。
“所以…那些大臣们立刻挟持了我的父王，强行把我，还有他们凑齐的一些财宝送了出来！”说到这里，诺雅双拳紧紧地握着，刚刚还梨花带雨的脸庞此刻已经都是愤怒的神色。
“让我来猜猜看。”伊森忽然出声道，“像是这样和人贩子一样的勾当，收取天上金的海军肯定是不愿意去做的，对吧？于是你们国家的大臣们就找上了‘深层海流’？”
“是的…”诺雅点了点头。
“但是我还是不明白，天上金啊，你们国家的那些大臣，真的会以为把公主送出去就能让天龙人满意？”
诺雅再次沉默了，她忽然伸出手来，在伊森的手背上一抹，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伊森只感觉手背一凉，在火光的照耀下，他的手背熠熠地闪着亮光！
但他的手背明明没有什么变化啊…不对，也不能没什么变化，感觉是干净了不少啊…伊森抬起头来看向了诺雅，发现他的身上浮现出了许多雪白的泡沫，在火光的映衬下闪着红金色的光芒。
“我是吃了‘泡泡果实’的泡沫人…小时候贪玩，胡乱吃到了一个十分难吃的水果，就变成这样了…那群大臣，他们说…说…”
伊森善解人意地抬了抬手：“如果实在说不出口，可以不说的，我明白的。”
“不！这些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诺雅深吸了一口气，“他们说‘也许高贵的天龙人们需要一个人形的肥皂呢’。”
伊森就这么默默地看着诺雅的眼圈再次变红，但她还是把眼泪止住了，小嘴也倔强地紧闭着。
“所以，一开始你是怕我，害怕你‘天上金’的身份，不敢帮你吗？”伊森调笑道。
诺雅点了点头。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在这个世界中，有一个无论如何都不能冒犯的存在，那便是天龙人，在这个世界呆了这么多年的伊森，早就已经十分熟悉这条铁律了。
这个女孩…伊森定定地看着她身上的泡沫，伊森记得，这个能力好像未来好像会落到CP9的人身上，而恶魔果实的能力，只有当前使用者死亡之后，果实才会再度出现。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他的干涉，这个女孩原本的命运，就是被送到圣地玛丽乔亚，被天龙人玩虐致死。
感受到伊森长时间的沉默，诺雅已经近乎绝望了：“我明白了…天龙人果然是不能违背的存在吗？”
“哼…”伊森冷冷一笑，“无法违背？诺雅小妹妹，虽然这个世界上，忌惮天龙人的人占了绝大多数，但偏偏，我就不在那绝大多数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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