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王胜男喉头哽咽，又想哭泣。顺子慌忙打住，说道：“别哭，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我对不起你，老板。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王胜男现在满心悔恨，要知道会被这么多群情激奋的民工围攻，说什么也不会拿假钱糊弄事儿。
“没有的事儿，我还得感谢你，是你及时出现救了我堂弟的命！”
顺子说的是真心话。不仅这话出自真心，而且他还有些高看王胜男。这王胜男能在十分钟内想到这个法子，真是有想法，有魄力。
“我……，我一时儿半会儿弄不到你那么多现金，恰好认识一个刚进银行的同学，找他求助，才有想到了用假钱糊弄事儿，……。”
王胜男话音一落，朱子康便忍不住心中好奇，接着问：“假钱是你同学的？”
见王胜男点头，他追问：“你同学怎么会有那么多假钱？难道他……”说着，朱子康一手指着王胜男，脸上露出邪恶的笑。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同学没办坏事儿，这些钱是点钞币！”
点钞币？
这个名词有些陌生，在做的一桌人脸上都露出了疑惑神色。
“点钞币就是练习数钱用的钱，也算假钱的一种。”
王胜男继续解释道。听了她的解释，顺子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当时那些钱大老远一看跟真的没什么区别，知道拿到手里仔细辨别后，才能发现其中的猫腻。
问完王胜男，顺子把头扭向水仙月，问道：“我不知道师傅有没有给你说过，我是能驱鬼的，可这次……”
水仙月微微一笑，答道：“我爷爷也给我提过你能驱鬼的事儿，这次为啥不管用，我猜测是因为他们的贪念太重，给了贪心鬼额外的庇护。”
闻言，顺子眉头深深皱起，心说：“这可不好办了，看来这木偶也不是万能的，符箓还得好好学！”
“还有这么一说？”
顺子略微迟疑，继续追问，想得到更多关于贪鬼的讯息。
“恩，人死后才能变成鬼，鬼和人最贴近。贪鬼则是充满贪欲的鬼，若遇上充满贪欲的人，那人的肉身自然和这贪鬼契合度高。他们契合度一高，就像重新组装起来的人一样，一般对鬼有威胁的办法，自然对这个新人没什么威胁了！”
听完水仙月的解释，顺子心里有了些眉目，但依旧没听太懂。不过也只能如此，谁让他真正接触这个圈子的时间太短呢。
“那你又是怎么驱鬼的呢？”
顺子对水仙月手里的小瓶子很感兴趣，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需要一滴便能把贪鬼从李大成身体里驱逐出去。
本以为那是水仙月的看家本领，顺子心里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没成想水仙月甜甜一笑，答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就是黑狗血混上艾草汁，再加上一点点白茅。”
“就这些？”
顺子有些不可置信。
“只有这些！”
水仙月也不跟顺子他们客气，拿起碗碟里的毛豆，拨开，放进嘴里咀嚼几下，接着说：“驱鬼呢，其实并没有多么高深，也就是老人常常口口相传的那些东西。对付一般的小鬼，这些就够了！”
顺子默默把这个配方记在了心里，心里已经盘算着回去就制作一瓶这样的驱鬼液。逐一揭开心中疑惑后，顺子最后把头对准了陈小亮。
他这一举动，立刻引得围着饭桌吃饭的几人有些紧张，仿佛老师在一通问话后，终于要切入正题。
“小亮，不是我说你，有什么槛过不去，非要寻死？”
顺子面色沉重说道。他心里有一万个不相信，不相信陈小亮会走到这一步。闻言，陈小亮放下了筷子，眼泪抑制不住的再次往下流。
“顺子哥，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话未说完，他又泣不成声。朱子康有些于心不忍，劝道：“顺子，这事儿都过去了，我相信小亮以后不会再干傻事儿！”
顺子压根没理朱子康这茬，心道：“我今天必须把话说完，不然会憋死我，也会让我二叔伤心！”
“你有没有想过，你一走了之，丢下我二叔二婶咋办？丢下你老婆，女儿咋办？让他们怎么活？”
顺子说着说着自个儿也哽咽起来。
“我……，我没办法。大家都向我追债，一年多了，家里的钱早就不够填，实在是没法子了！”
“胡说，咋没法子？还有我呢！我是你顺子哥，都遇到了这么大的困难，怎么不向我开口？”
顺子等陈小亮话一落地，便开口教训道。
“可……，可我听说您的情况也不太好。村里人都传您也是勉强过日子，我这里需要的钱也不是一毛两毛那么简单，怎么像你张口？”
闻言，顺子有那么一刻想笑，是苦涩的笑。没成想他千瞒万瞒的两千万，差点就害了堂弟的性命，真是造化弄人。
“是，我以前的确是勉强过日子，也曾经在你手下干过。可你给我记住，不管以后遇到多大困难，在走上绝路之前，都先想想有没有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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