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搀起她来，皱眉道：“死者的死亡原因要等我们进一步化验结果出来才能断定，不过据家里的保姆说，老太太生前患有癌症，我们推测是夜里病情发作得急，没人及时发现，所以才～”
“请先在死亡证明上签个字，我们才可以进行进一步尸检。”
乔柒柒根本听不见他说的话，满脸木讷地被架出了殓房，嘴里还不断念叨着。
“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
“如果我听她的话，如果留在她身边，就不会这样了。”
法医拿着签字簿子站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拿来，我签。”
法医到没反应过来，就被突然出现的乔夕夕夺去了。
“死因查清楚了吗？”
乔夕夕连贯地动作就像一个领导在视察工作，例行公事的询问情况，不带任何感情。
她将簿子拍在法医身前，怒斥道：“接着，问你话呢？”
法医这才反应过来。
“请问，您是？”
“看不出来吗？”
她抱着臂，瞪了面前的白大褂眼镜男一眼，眼尾余光还捎带厌恶地勾了一下梨花带雨的乔柒柒。
“哦，确切的死亡原因要等进一步解剖后才能确定。”
“什么？解剖？我不准你们碰我外婆。”
乔柒柒从走廊的休息椅上站起来，推开上前阻拦的众人跌跌撞撞想进入殓房。
这次乔夕夕倒是肯与她同心，一把搀住几欲摔倒的乔柒柒，对现场的一众人员说：“你们警察很闲吗？当年我父母出了意外，你们就说要查查查，结果怎么样，还不是不了了之，现在又要来折腾我外婆，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多抓几个犯人。”
“没有我们家属的允许我看谁敢动她，走。”
乔夕夕攥着乔柒柒的手腕，大步离开了。
出了医院大门，乔夕夕并未征求乔柒柒的意见，就将她扔到车上，带回了南郊老宅。
一切如故，只是乔柒柒从未想过，不到两天的时间，她跟外婆竟是天人永隔了。
“下车吧！还愣着干嘛？”
乔柒柒像一只提线木偶，机械地拉开门下了车。
“你又跟他回去了吧？”
乔柒柒刚止住的泪水，又在眼眶里波澜喷薄。
她忍不住捂住口鼻，“也许我不那么任性，惹她生气，她也不会就这样走了。”
“人都死了还来说这些还有屁用？”
乔夕夕转而笑道：“不过呢！既然你这么舍不得他，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去开门。”
乔柒柒看着她迟疑了几秒钟。
她实在搞不懂乔夕夕突如其来的转变究竟是为什么，她来不及给莫箫頔打电话，甚至不够时间给她仔细思量，但无论什么事情也总归不能在大街上商量。
乔柒柒不置可否。
先从斜跨包里翻出了钥匙，打开了老宅的木门。
乔夕夕穿着鞋直接进了屋，走到楼梯口问道：“外婆的证件都放在哪来？”
乔柒柒边换鞋，边答道：“应该都书房的保险柜里。”
乔夕夕刚想迈腿，又转身问道：“密码呢？”
“是妈妈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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