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柒柒从领口掏出项链来，印在唇瓣上亲了亲。现在两枚戒指终于在一起了，都挂在她脖子上，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只听莫振国问道：“那第二次呢？”
乔柒柒想了想，答道：“第二次是他把乔氏百分之五十二的股份都给了我。”
“不是给你，是替你讨回来。你还记得我派他去青岛的那年，他居然偷偷跑回来给你过生日，其实我早就猜的他一定会回来，所以就趁那天机会把当年的零星证据都一并交给他，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他说一定要帮你把他们欠你的东西都讨回来，他花了三年，终于兑现了。”
想起那年生日和与之交织的种种，蓦然失子的痛楚，以及收到那份珍贵生日礼物的喜悦，乔柒柒已是泪流满面。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们吃过的亏还不够吗？就因为别人一句话，我们错过了七年，你就不怕我真的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吗？”
莫振国不免动容，同时也让他想起昏迷时莫箫頔曾在他耳边说过的话。
“你跑不掉的，如果他想找到你，无论你走到哪里，他都能把你找回来。”
他转过头来，又加了半句，“因为他的整颗心都在你身上。”
乔柒柒已泣不成声。
“你不是说你欠我的吗？你不是说你会用余生补偿我和儿子的吗？你叫我相信你，你就躺在这里叫我怎么相信你？你起来，起来，你把我找回来就是为了让我在这儿守着你吗？你起来说清楚，你说过等这一切都结束了，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的，我要你亲口说给我听，你起来，起来。”
小暄暄吓傻了，六神无主也跟着哭起来。
“妈妈，妈妈。”
“暄暄你叫爸爸，爸爸能听到我们说话的，暄暄，叫爸爸。”
“爸爸，讲故事。”
乔柒柒揽着暄暄，扑在他的小身体上抽泣。
“儿子很想你，他昨天晚上说什么都不肯睡觉，哭了很久，一吵着要爸爸，要爸爸给他讲故事。”
“我也好想你，我们错过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一天，再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你甘心这样一直躺着吗？”
乔柒柒双手握着他一只无力的大手，顶在自己额头上已经哭得喘不过气来。
“我不要签那份协议，我不要公司，我不要钱，我只要你，我爱你。”
小暄暄也扑在莫箫頔胸口大喊：“爸爸，爸爸。”
这母子俩哀鸣悠悠，本就是白发人看黑发人的莫振国又怎么听得下去？
他本打算在出门前回望一家三口一眼。
不知是不是自己花了眼，竟看到儿子的眼睛似乎错开了一个小缝。
小暄暄的脸是朝向他爸爸的，突然他的哭声也停了，乔柒柒听见儿子没了动静，也便抬起头来。
她隔着朦朦泪雾，看到莫箫頔眼球在微微转动，一下子傻了眼，也以为自己看得不真切。
“爸，您快过来看一下，我觉得他好像动了，他的眼睛在动。”
没错。
乔柒柒说完这句话就清晰的感觉到莫箫頔的手指也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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