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樊，你跟本殿下说道说道，这些家伙怎么分不清左右呢？分个左右有那么难吗？”
李彻把自己架在土制单杠上，憋红着脸做了几下拉伸动作，就苦恼地倒挂在上面。
樊老九当然知道自家陛下是在发牢骚，也不指望自己能给出答案。更何况，樊老九也分不清左右，他也想不明白其中原因。
瞧着正在装模作样训练其他人的三个少年，樊老九灵光一闪，说道：“陛下，为什么不问问那三个小孩是怎么分出左右的？或许他们有什么方法。”
李彻眼珠子发亮，急忙把三个小家伙叫了过来询问。
赵玉虎小胖脸红扑扑的，一脸理所淡然地回道：“主上，这不就是分个左右吗？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就弄不明白，主上我们还是讲水淹七军吧，玉虎不喜欢这转方向！”
李彻嘴巴一抽，这胖小子完全是被演义故事给吸引住了，虽然这胖小子个人武力值奇高，但在纪律方面，完全是个刺头。
“一边去!”
李彻虎着脸，也不指望这胖小子了。
“小狼，你来说！”
小狼原名张狼，这时代各种奇葩名字已经让李彻吐糟到麻木了，在他看来，没有一堆数字名字已经是很幸运的。
小狼长得有些憨厚，身形比大部分少年人要壮硕些，听到自家陛下的问话，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子，但就是闭着嘴不说话。
李彻等了半天，结果这小子越站越直，最后实在憋不下去，才嗫嚅道：“主……主上，俺就知道左边在这边，右边在这边。”
说着，小狼原地转了两圈，动作干净利落，可脸上表情却紧张到极致。
李彻拍了拍他的肩膀，认命地叹了口气，鼓励道：“好！小狼好样的！”
这孩子就是缺了点自信，各方面都不赖，李彻看他紧张的模样，就想起曾经认识的朋友，也是这般，只是后来被人刺激，竟然一怒之下杀了人。
想来唏嘘，李彻不希望小狼有类似的悲惨经历，所以时不时鼓励着他。
另一个少年叫陈九四，样貌普普通通，性格却是这群孩子中难得一见的沉稳。
李彻望向这个和历史上鼎鼎有名的陈友谅同名的小家伙，心情有些复杂。
陈九四是这些少年中，李彻最为中意的一个，甚至比起武力值强悍的赵玉虎，更偏爱几分。
原因很简单，他聪明。
陈九四识字，虽然不多，但他是这些孩子中唯一一个能看懂李彻写的训练方针。
李彻带着期待，问道：“九四，你来说说你是怎么分左右的呀？”
“主上，九四一开始也分不清左右，后来在左手上绑了一根麻绳，主上喊向左的命令时，九四就向麻绳方向转，倒过来就向另一边转。久而久之，没有麻绳，九四也能分辨出左右。”
陈九四低着头，毕恭毕敬地回答。
李彻没说话，很多自己习以为然的东西，到了别人那里，可能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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