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不承认，因为还没撕破脸皮。现在已经变成这样，承不承认都无关后果，也就不介意承认。
反正不承认也不会被放过，承认也许还能得到更多跟玄机门相关的情报。
“那是她杀的，对吧？只有她能杀死娄金。”黑袍人指向秦小雪，道：“你放弃她，让她死，就跟你没关系，事情依然有回转余地。”
“你让我杀了她，来换取一个回转余地？”秦川问道。
“有什么不行么？”
黑袍人不以为然，道：“你要想清楚，杀了她，我们对你出手就要手下留情，不杀她，你要面对整个玄机门。你聪明的话，该知道怎么选吧？”
无论黑袍人到底怎么想。
秦川坚信这是离间计，想让秦川内斗，这种计划不仅拙劣，而且歹毒，触及秦川底线。
“我还有一个选择。”秦川道。
“不，你没有。”
黑袍人果断否认，道：“你不知道玄机门的厉害，如果你知道，我敢说你会求着杀她，我保…”
啪。
秦川实在受不了他的胡言乱语，一巴掌下去让他闭嘴。
“你打我？”黑袍人愣住。
他甚至感到不可思议。
自己好心好意劝他，居然一点不听，这家伙莫不是发疯？
“你为了活命能做任何事，我跟你不一样。把你的臭嘴闭上，看着我，好好看看什么是人性，看看那被你这种垃圾出卖无数次的东西。”秦川冷声道。
“你…幼稚！天真！你根本没经历过残酷，甚至没经历过挫折，没经历过两难，也没有过放弃，你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黑袍人愤怒道。
秦川这番话太幼稚，人生成长就在于懂得取舍，懂得妥协与放弃，放弃尊严放弃情感放弃一切为更好生存，这是必然的，如果没经历过这些，只能说此人很平庸。
“在困境面前下跪，一丝不挂的垃圾，就不要把这当标准答案，让所有人都跟着你下跪。你只是一个没有任何代表性的垃圾而已。”秦川道。
“你只是嘴上厉害。你不放弃她，等玄机门真正认真对付你，你会知道自己有多渺小，你不要以为自己了不起！你还差得远！”黑袍人咆哮道。
“那就走着瞧。”秦川道。
黑袍人摇头，这家伙不过打败自己而已，居然信心膨胀成这样，他会认清现实，知道天有多高。
“我让你走了么？”秦川道。
“你不肯放弃她就算了，还想杀我？这样即使你放弃她，都再没有回旋余地了！”黑袍人警告道。
秦川相信他没有说谎，杀玄机门的人，会是两个不同的性质。
可是秦川已经杀过娄金，本就没有余地，还怕什么没有余地？
没欠债的人怕欠债。
欠了债而且绝对还不上的人，则不介意再欠债。债多不压身，杀一个就要付出生命代价还债，那杀两个三个…一百个，又有什么区别？
况且，秦川早就决定跟玄机门死磕，根本不担心那些威胁，再来一次仍然会杀娄金，所以完全没理由放他走。
“没有余地，那我就撕出余地来。”秦川道。
“你在说梦话！”黑袍人驳斥。
“是不是梦话，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放心，我现在不杀你，我会留着你，亲眼看我毁掉那个无事生非的狗屁玄机门。”秦川道。
自己完全没招惹他们，却一再找秦川麻烦，还害得秦川老妈现在都重病住院，此仇必报！
“你要干什么？”黑袍人紧张。
秦川带他去地下室，那里可以改造为地牢。
留着他，当然不是只为让他看看未来，那只是最次要的原因，担心杀人犯法也只是次要，玄机门的人都隐瞒身份，估计早就在各种自然灾害中报备失踪，现在真失踪也跟以前没差。
他身上的煞气，才是秦川的目标。
那颗蛋需要汲取煞气化作生机，煞气不是源源不断的，这个人身上煞气很多，可以成为一个源头，不断向蛋提供煞气。
如果他死了，煞气锁不住，可能会散去，但也可能和鬼宅内其他煞气融合，秦川不敢保证结果，就留他性命。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你囚禁我？”黑袍人惊慌。
他见过一些囚禁，这种囚禁方法大多是变态囚禁女人，他还暗自庆幸过自己是男人，结果也是躲不过？
霎时间悲从中来，黑袍人用这么多年才有这一身本领，游戏人间，什么富豪在他眼里都是渺小蝼蚁，他控制的那些养神婴的傻子，都比那些富豪地位高，他有种自己是神，是上帝的成就感。
转眼变囚徒，后果难料，他很悲哀，但他更怕死。
“你别靠近我。”黑袍人挣扎。
“一头白发，还挺帅嘛。”秦川微笑。
这个人接触极煞之气太多，虽然都是比较温和的煞气，否则他早就死，但长年累月，还是吞噬他大量元气，头发都变白。
“告诉我你的名字。”秦川道。
“那是秘密，不能说。”黑袍人拒绝告知。
“你想试试烙铁么？”秦川问道。
“哼。”
黑袍人并不是很畏惧，道：“我有四重天力量护体，可以消弭疼痛。酷刑对我没用，我只怕死。”
秦川推演。
他没夸大。
他还真只怕死，其他什么酷刑都不怕，甚至还嘲讽秦川白白浪费力气，难道真要杀掉他算了？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推演中，秦川还是发现死亡之外，他怕什么。
“是么？”秦川微笑。
明明是微笑，居然那么渗人。
“你，你想干什么？你…我对男人没兴趣的！你不要过来！我…”
黑袍人在椅子上挣扎，但被绑住，挣脱不开，只得大吼，道：“我叫五十七！玄机门的人没名字，都是代号。在我们这些代号人上面，还有封号的二十八位高手，对应二十八星宿，我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有二十八人，我只知道有二十八个封号位置，之前死的娄金对应娄金狗，据说快要突破到五重天，又有功劳得以封号。再上面是少爷，很神秘，据说是门主的孩子，我没见过他。我们在魔都的据点是白云二巷B座地下三层左拐第五间里面的暗室，我就知道这么多，你别碰我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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