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把顾盼当自己女儿一样疼，我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了。”
迟欢欢循声望向官尧臣。
他把手机拿下来，点开了扩音。
“我……”
“雷渣渣求你放过她行吗？她和你在一起也太累了。身心俱疲，内伤到爆炸。”
“你难道非要把挺好一姑娘祸祸抑郁了？”
雷铮，“……迟小姐，我只是想找官总借钱。”
迟欢欢抬眸，用“你敢”的眼神瞪了官尧臣一眼。
“姑姑明令禁止不许再帮你，这是你伤害她的代价。你再敢靠近她，见一次打一次，这是顾总原话。”
官尧臣伸手，越过桌子握住迟欢欢的手，握进掌心里。
“打扰了，再见。”
嘟嘟嘟……通话结束，忙音响了几声，自动挂断。
迟欢欢盯着手机屏幕渐渐暗下去。
她想起此前种种关于雷铮的回忆，盘旋了许久的疑问，梗在心里，好像怎么样都过不去。
心一横，眉头一皱，她还是决定翻一翻旧账。
“其实顾小姐是你表妹，所以……一开始你除了为难我，还是为了试探雷铮？”
迟欢欢忽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那个罗列不会是你安排的吧！顾小姐拿到得那些照片，也是你的手笔？”
官尧臣开口之前，迟欢欢又果断补了一句，“我想听实话。”
“不是刻意安排，是顺势而为。”
官尧臣没有否认，就等于承认。
迟欢欢默然抽回手，神情变的有些微妙。
沉默了片刻，她开口问，“那我如果不幸出事了呢？”
“我安排了人盯着你们，不会出事的。”
傲慢的笃定，让迟欢欢心里有点不舒服。
“如果有一天，我和宝盈之间你只能选一个，我会是第一顺位被牺牲掉的那个，对吗？”
迟欢欢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我不允许有那一天的出现，欢欢，承诺代表不了什么。”
迟欢欢的心结，不彻底解决。
她迟早会因为摇摆而放弃。
这一点，官尧臣比迟欢欢还要确定。
“我当然知道承诺不能代表什么，但是你也不敢正面回答不是吗？”
既然旧账本子已经翻开了，迟欢欢确实很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如我换个问题，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感觉的？”
单问这个问题很安全。
连在一起问，绝对是个坑。
官尧臣完全没有任何应对的经验。
“美城前，还是美城之后？”
官尧臣沉默。
迟欢欢耐心十足的继续，“很为难吗？”
“欢欢，不管我答什么，你都会生气。你今天心情不好，这个问题，我们改天再聊。”
官尧臣婉拒。
“可以啊！那你就慢慢等我自己想清楚吧！”
官尧臣真的是一点求生欲也没有。
迟欢欢不想再跟官尧臣说话。
飞机落地，迟欢欢气鼓鼓的下了飞机。
她拖着行李要往外走。
官尧臣追上去拉住她的行李箱拉杆，无奈道，“欢欢，你不能因为雷铮迁怒于我。”
“我问的是我们之间的事，和雷渣渣有什么关系？”
这天完全没聊到一个频道上，完全没有继续的必要，“你完全是在顾左右而言他，就算不是雷铮，也会有其他的人。”
“你松开！跟你聊天太费劲了，人和人之间的基本信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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