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说着，大长老一挥袖子，不远处地上的银剑便到了他手中：“这柄剑就是证据，上面涂了层聚灵粉，只可惜之前验证过后，聚灵粉已全部挥发了，没办法再验给你看了，不过在场的人都是见过的，你若不信大可问他们……”
大长老信誓旦旦地说，他还是认为这里面没有错，所以说出的话底气特别十足！
凌云没有再验看那把剑，因为没有必要，他唇角勾起一抹冷意，淡淡地说了一句：“一柄剑便能说证据确凿？”
“不是一柄剑，而是聚灵粉……”唐心嫣忽然纠正了句。
凌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而后冷哼了一声：“那敢问，这聚灵粉是从何而来？你们可查清了？”
“这……”大长老一时语塞，这一点当时并没有深究，因为他直觉相信自己的徒弟，并且在他的认知里，没有哪个罪犯在没用刑前会说实话的，所以理所当然地忽略了——
现在被这么一问，他还真的答不上来！
他答不上来，但唐心嫣却振振有词：“大师兄这话问得就有问题了，聚灵粉从何而来应该是问红冉熙，怎么问起我们来了？”
凌云没有理睬她，而是低头看向怀中的人，轻声问：“刚才他们的话，你可听清了？为师问你，你可曾用过聚灵粉？”
红冉熙轻轻摇了摇头：“徒儿没用过，也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聚灵粉，若不是他们说起，徒儿还不知道这世间还有这样的作弊神器呢！”
经过片刻的调息，红冉熙稍微恢复了些，话也说得流利了，一口气说了一串——
随后凌云飘出一句：“都听到了吧，我徒弟说她不知道……既然她不清楚，本上君自然要问清楚的人！”
“她撒谎……”唐歆嫣激动的喊着，忽然肩膀被按了一下，凌风示意她住嘴，随后抬眼看向凌云：“大师兄，你这是包庇，有谁做了这见不得人的事，会坦然承认？”
凌云懒得看她，只回了她一句：“捉贼拿脏，既然你们指控本上君的徒弟，那就拿出有力的证据，只要有十足的证据，不用你们动手，本上君会亲自惩罚她，怎么样？”
凌风怒目反驳道：“这还不算十足的证据？”
“呵……”凌云嗤笑一声，反问：“你以为呢？就凭一个不知道真假的聚灵粉就说是证据，你当本上君好糊弄呢？”
这话一出，引得在场众人又是哗然一片，聚灵粉是西贝货？
这怎么可能？刚刚唐心嫣可是说得头头是道，有依有据的，怎么转眼就成假的了？倘若真是如此，那还真是明目张胆的陷害啊！
再看凌风、唐心嫣、唐心容三人脸色瞬间就白了一度，像是被戳中了什么………
而她们的神情一点不差地落进了大长老的眼里，他心里一沉，登时便确认了，果然是一场蓄意陷害——
而自己却间接地成了帮凶，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只是如今这样的情况，他实在是有些左右为难，一边是自己徒弟，一边是事实真相，站在哪边似乎都是对的，似乎又不对——
让他秉持公道那就要大义灭亲，毕竟是自己最看重的弟子，和自己的孩子没两样，这让他如何下得去手。
而让他维护自己的徒弟那就要违背良知，他在紫云山这么些年，形象、声望一直是深得人心，要是执意袒护自己的徒弟、怕是会声誉扫地，人心尽散！
大长老第一次感觉到了无措和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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