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吻这么久，让他这个早在二十多万年以前，就没了老伴的老头子情何以堪啊！
就连青龙由于下凡这几年过多接触电子产品，而患上的轻度颈椎病都快治好了。
听到田兴幽怨的声音，穆烨这才如梦方醒且意犹未尽地松开林瑢。
林瑢摸了摸自己微微红肿的唇，羞赧地垂下了头。
见他这副害羞的模样，穆烨又一次不由自主地上扬了嘴角。
“不是想知道，他为什么是我爷爷吗，嗯？”
温柔又略带魅惑的低沉嗓音在耳边响起，他问的明明是一句一点都不暧昧的问题，可林瑢羞红的脸颊还是一路迅速红到了耳根之后。
她是对这个问题挺好奇的，也很气愤刚才穆烨的行为，但在这种情况之下，说出的话来，难免没什么气势，声音出来的刹那，她觉得自己都听不太清楚。
“为、为什么啊？”
穆烨揽着她在沙发处坐下，问：“你看过山海经吗？”
林瑢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看过啊，可这跟我师父有什么关系？”
她自幼喜欢传统文化，像山海经这种上古社会的百科全书，她自然是不会错过的。
“当然有关系。”穆烨将目光移向坐在小马扎上的田兴，继续道，“你既然看过山海经，就应该知道刑天大战黄帝的这个故事吧？”
“当然知道了！那个故事很有名的......”林瑢说着，陡然想起了什么，也将视线移到了田兴的身上。
山海经中记载的刑天，就是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这形象不是正与她师父一模一样！
如果师父真如穆烨刚才所说，他的全名是田兴的话……
把田兴两个字调过来，不正是刑天吗！
这......不可能只是巧合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师父其实就是上古时期炎帝身边的战神刑天？”林瑢不可思议道。
某个被揭了老底的老顽童，气到腮帮子……哦不对，他没有脑袋，自然也是没有腮帮子的，所以真正鼓成小仓鼠模样的，是位于他嘴边的腹部肌肉。
穆烨心情极好地朝他耸了耸肩：“这是瑢儿自己猜出来的，你怪不得我。”
老顽童闻言更气了，穆烨几乎都听到了他磨牙的声音。
林瑢讶然地望向师父，她师父这哪里是老人家呀？简直就是个不死神！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刚才穆烨为什么要去扒师父的衣服了，因为这是唯一证明他是刑天的方法。
这天上地下，除了他似乎真的再也找不出一个无头却有眼有口的人了，哪怕是聚集了各种神通广大的神仙堆儿里，恐怕他也是唯一的那一个。
难怪师父他总是喜欢变换自己的容貌，原来是为了弥补自己无头的缺憾。
难怪他无论什么心情，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样的麻木，因为那个头根本就不是原装的。
林瑢又将目光移向在地上待了许久的头颅，微微叹了口气，看来神也不都是那么完美的。
不过师父虽然没有貌美的容颜，但活了这么久，还能保持如此绝佳的身材，这也是很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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