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落偷偷地瞄了江枫一眼，突然发现江枫嘴边带笑，给了自己一个眨眼。
还好，那自己就放心了。
“走吧！枫...江同学，那我们就先走了。”
顾月落差点儿叫成了枫哥，连忙改口，对他笑嘻嘻地挑了个眉，拿走了他手中的书包。
“好，那我们先走了。”
顾季礼倒伸出手到江枫的面前，客气地说道。
江枫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好。”
看着他俩这莫名其妙的握手，顾月落脑子都有点儿转不过来了。爸爸什么时候对江枫这么客气了，还把他当做大人对待，还握手?
“愣什么愣，还不走。”
顾季礼拍了顾月落脑袋一下，拉着她就走。
顾月落也就这样迷迷瞪瞪地被顾季礼拉着走了。
既然是回家烧纸，那就不得不回到朝阳市老家。
那个，她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回去的地方。
爷爷奶奶的坟在山上，他们一生活的潇潇洒洒，即使是在病重时，俩人也是一起握紧了对方的手。
顾月落还笑时，不止一次地看到过爷爷不时地把手放在熟睡的奶奶的鼻子下，看看她还有没有呼吸。
顾月落被他们的爱感动了，奶奶去世后，爷爷在一天后也离开了人世。
他们生前就说过，要死就要死在一起。
所以，他们只有一个坟。
顾月落从未带过旁人来这里过，除了楚仁。
那年夏天暑假，楚仁和自己商议着说要爬山，看他眼中兴奋的样子。
顾月落也就依了他，带他到了朝阳无名山。刚开始时，自己没告诉他爷爷奶奶就葬在这里。
后来楚仁看她有些淡淡地忧愁，顾月落就跟他说了爷爷奶奶的事情。
谁想到，楚仁非要去拜拜，说是要见见她的爷爷奶奶。
顾月落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他。
还记得当时他认真地神情和真挚的话语，在爷爷奶奶的坟前握紧了自己的手。
当时，顾月落眼里都是他啊。
现在想来，当时年少，说过的话都是不作数的。不过，当时的她也特幼稚。
在祭拜过爷爷奶奶后，非要缠着要拍张照片。顾月落清楚地记着那张照片她到现在还没有扔。
倒不是怀念过去或是还念着旧情。
只是那张图真的很美，不论是落日余晖的景，还是当时稚嫩天真的笑容。都很值得她保留。
不过这些，顾季礼可都不知道，顾月落可不敢告诉他。
像往年一样，顾月落给他们带了些水果和奶奶最爱的茉莉花。细细地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讲几句话。
顾月落和顾季礼也就下了山，只不过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不知是不是刚刚祭拜爷爷奶奶的时候，气氛过于安静。
“想去家里看看吗？”
顾季礼打破了长久的沉默，终于说了一句话。
“好啊。”
顾月落知道他所说的家是哪里，那个她住了将近10年的地方。
那个家里房子比现在租的房子还要小些，算是老房子了。在弄堂里，顾月落总是能碰见那些熟悉的阿婆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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