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支烟斗有什么故事啊？”何舒好奇的问道。
“故事的由来并不是它本身，而是制作雕刻它的主人公的故事。”老者笑道。
何舒对于他所说的这个故事并不感兴趣，便直接问道:“那这支多少钱呢？”
“姑娘初来小店，便给让个九五折，这烟斗折后六千五。”老者笑道。
对于苏柠这个外行来说，花六七千买一个高仿烟斗并不值得，但作为送给长辈的一份心意，何舒感觉也无所谓。
何舒痛快的刷卡付款，临走时，老者给了她们一人一张名片，然后两人这才拎着包装盒出门。
“小柠，你说那个老板是不是个骗子啊？”何舒歪头问道。
苏柠不解，“为什么这么说？”那老者面相倒是看着不像。
何舒举了举袋子，“我记得我爷爷平常出去买一个这样子的烟斗都得上万块，他卖这么便宜！这烟斗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呀？”
苏柠一噎，“那估计你爷爷买的烟斗是真，而你这个，人家都说了是高仿的了，这价位自然不同呀。”
何舒摸着下巴，“不对呀，我爷爷每次买回来，去鉴定的时候人家都说是高仿，没有几个真的。”
苏柠汗颜，心里喊道:姐们儿，你爷爷那不叫买，那是想着捡漏呢。
何舒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笑道:“算了，虽说是便宜了点，但我看着这高仿比他那还强点儿。”
苏柠:“……”
她爷爷到底给她灌输了什么？让她认为六七千买个高仿的还便宜的不行……
“你看，对面那条街就是我和你说的钟楼区。”何舒指了指，拉着苏柠朝那头走去。
“来来来，宝贝全部十元一个，因家中有事儿赔本清仓啊……”卖货的大爷正在街道吆喝着。
突然看见了苏柠二人，看着她们手里拿着玉轩的包装袋，顿时眼眸一亮，急忙上前把人叫住。
“哎，两位小友请稍等。”苏柠和何舒被他拦了下来。
两人不解的看向这个面容长相略微喜庆的胖大爷，之所以说是他胖大爷，是因为他体重目测有200斤。
他笑得有些过于灿烂，苏柠好笑道:“老人家，你有事儿吗？”
“两位小友实不相瞒，因为在下家中有人生了急病，所以我铺子上的东西全都便宜处理，你们可以过来看一看。”大爷说完，还讨好的抱着手摇了摇，一副祈求的模样。
苏柠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铺子’，两个凳子上面支着一块长木板，木板上铺着枣红色的棉布，布上面乱七八糟堆着一堆小物件儿。
一旁的何舒皱了皱眉，轻轻拽了拽苏柠的衣角，小声道:“那些东西都是假的，我们走吧。”
苏柠也没想着去淘宝，便点了点头，两人就要离开。
“哎……”那老大爷又急忙将他们拦下。
“两位小友，你们就可怜可怜我这个糟老头吧，我这一早上还没开张，这连中午吃饭的钱都没有，我给你们优惠，买一送一怎么样？”老大爷耷拉着个眉头，还撇嘴抹了把眼睛，佯装要哭的感觉。
苏柠看着他喜庆的面容无奈笑了笑，她感觉这老大爷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感觉，所以当下便拉着何舒朝他的那小摊走过去。
老大爷见此顿时乐了，急忙跟了上去，边走边夸赞道:“这位小友真是好心人，不但人长得好看，而且心地还这么善良，谁要是娶了小友那绝对是前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何舒无语的瞥了瞥嘴，苏柠则是摇头笑了笑。
摊子上摆着许多零零碎碎的小东西，象牙、小罐子，铁镯子等等，但这些东西无一例外都像是从土里刨出来的一样，灰蒙蒙的，有的甚至还有些脏。
“小友，你们可别看它们的面相不好看，这些可都是我从各个村子里头收回来的古物，你们可以多买上几件，万一里头有一件儿是真的，那你们可就赚大发了!”老大爷拍着胸脯和她们笑道。
“好了，您别说了，我们一人挑一件就是了。”何舒忍不住出声，她实在是有点儿不想听他这个谄媚的声音，话不仅假，而且还多。
那大爷听闻也不生气，依旧一脸笑呵呵的给她们推销着。
何舒扫了一眼，随便拿起桌上看着还比较干净一点的手链，然后看向苏柠，“小柠，你选好了吗？”
“我看看。”
苏柠扫了一圈，发现桌布右上角隐约露出一条红绳，便伸手勾了过来，红绳上面串着一枚钱币，倒看着也像个古物件。
她把红绳拿在手里，刚想掏钱，低头的瞬间，一抹熟悉的东西映入眼帘。
木板边缘处，随意躺着得一只黑不溜秋的小碗，隐约能看出来底色是青白色。
苏柠感觉这个东西很熟悉，但却一下想不起来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
“说好买一送一，给你钱。”何舒掏出一张十元的纸钞递给摊主。
大爷笑呵呵的接过，“对，十元正好，我说话算数。”
何舒侧目，就看见苏柠有些走神，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小柠，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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