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才刚刚站定,侍卫就发现了墨玦的踪迹,走近一看,连忙齐齐的跪地:“属下叩见陛下。”
墨玦没有理会,径直走向御林军牢房的院内,跪地的侍卫纷纷撤向两侧,让出一条路来。
随着墨玦的到来,原本昏暗的厂房一盏接一盏的明灯亮了起来,为首的白朔迎面跑来,脸色仍旧阴沉无比,狭长的双眸散发着僵冷的气息,步伐间却不显丝毫溃乱。
白朔行了个礼,还没等是什么,墨玦就问道:“阮北北呢?”
“属下还没来得及审问......”话落,白朔犹豫了一下,又道,“轼南之前来过,说阮北北的身体不大好,若是用刑,怕是人就废了。”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阮北北的身体为何不好吗?”墨玦冷冷的反问。
“告,告诉了......属下明白了!”白朔一惊,便明白了墨玦的话,他一下子想到轼南所说的,阮北北身体内有两种毒,一种是西极独有的冰魄迷魂香,会让人思绪混乱癫狂,一种是琼花醉,会让人上瘾,产生各种幻觉,受人操纵。
迷魂香乃是西极独有,下毒的人,便是墨玦本身,而琼花醉是江湖上的琼花楼独有,下毒的人便是阮家琼花楼。
看来,墨玦原本就只是留着阮北北的一条命,也仅是一条命。
如今这条命,似乎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废了......就废了吧。
“咣当”一声,地牢的锁被利落的打开,一个个蓬头垢面的囚犯都被惊醒,缩在角落里,恐惧的抱成一团。
御林军的地牢与墨都的天牢不同,若是天牢还能被人贿赂潜入,御林军的地牢,那就完全是墨玦的势力。
黑暗,血腥的气息,充斥着整片地牢。
因着是墨玦亲自要抓住的人,所以阮北北被单独关在一间监牢内,除去一夜无眠带来的憔悴和狼狈,她看起来与平时没有太多的区别,正双手抱着头,埋在膝盖里,浑身哆嗦个不停。
即使这一夜她安然无恙,但在这夜里,听着那些近在咫尺那些凄厉的嘶吼,看着那一幕幕皮开肉绽的血色,她只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一阵整齐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阮北北瑟瑟发抖的看去,只见一双绣着金色云纹的靴子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上面镶嵌着璀璨的蓝色宝石,不染纤尘。
阮北北压抑住心中的恐惧,缓缓抬起头来,恐惧的目光触及那俊逸无俦的脸庞,泪水瞬间喷涌而出,一下子冲了过去,紧紧的抓着地牢的铁栏杆,猛地拍打着。
“陛下,陛下,求求你救救我,北北知道错了,北北真的错了......求求你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
阮北北的透过栏杆探出去,抓住了那漆黑的衣袍,墨玦现在虽然还是往日圣洁俊逸的面容,但一身夜珏的衣服未变,让他看起来不同于平日的优雅妖异,让阮北北感觉到一丝怪异。
“陛下,北北真的错了,北北不是故意的......是那个黑衣人,是那个黑衣人他想杀了我,我太害怕了,才把毒给了他,我真的不是想害林熙将军啊,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您......”
白朔听了阮北北的话,这才知道这个女人是为何被连夜关押进来,冷冷的勾起嘴角,眼中邪佞阴森。
得罪了林熙?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想活了。
宁可得罪陛下,说不定还能给个痛快。
墨玦盯着阮北北揪着自己衣摆的白嫩的手,缓缓抽出白朔腰间的佩刀,银色的寒光在昏暗的地牢里显得格外锋利和肃杀。
“咔嚓”一声,被阮北北抓着的漆黑衣摆就这样轻松被他割去。
墨玦看着被割掉的衣摆,有些不舍。
这件衣服上可是绣着火麒麟的,和熙儿相配,如今,倒是少了一件好衣裳。
将手中的刀嫌弃无比的扔在地上,墨玦冷淡的吩咐:“把她带到刑场去。”
白朔委屈的捡起自己的佩刀收回刀鞘,身后,两名侍卫迅速押起阮北北跟在了身后。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北北再也不敢了,陛下饶命。”阮北北哭嚎着,她虽然不知道所谓的“刑场”是什么,但一想起来,耳边便回绕着昨晚听到的一阵阵嘶嚎,一颗心恐惧的跳到了嗓子眼。
寂静的监牢里只有阮北北哭着的求饶声,侍卫很快将她扔在了地上,阮北北挣扎着爬上前,想要再一次抓住墨玦,却还没有碰到墨玦,就被白朔一脚踢在了胸口,直接摔了出去。
两名侍卫太监搬上一张铺着雪白狐裘的紫檀座椅,放到墨玦身旁,防止地牢里阴暗的湿气惹的他不悦。
缓缓落座之后,墨玦浅薄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阮北北身上。
那双眼眸波澜不惊,好似清澈见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凉薄的近乎透明,但对上那双浅淡的眸子,阮北北就在一瞬间,从灵魂深处生出一股极度的恐惧来。
阮北北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柔软的身体仿佛没有骨头般瘫软在地上,哭泣的梨花带雨:“陛下,北北如此做,其实都是为了您,为了北墨的江山社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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