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纹路已经缠绕封素全身，她原本平静的神情猛地凝住，只见她的对面，无数人被黑魔法缠身，随着封黛的控制不断升起。
“救救我……”
“黑，你不得好死！”
“不要，皇，你都成皇了，饶了我吧。”
“你还有什么不知足，你要的都有了，为什么还要我们的命，我们又没说错，你本来就恶心，说一下怎么了！”
无数声音响在封素耳边，带着反复留声的魔法，嘈杂在她的脑海里。
“这些人真的很有意思，我不说是谁做的他们就怀疑黑，我说不是黑做的，他们就开始骂你，你要听听他们说话吗？”
封黛自顾自地说着，没有给封素选择的机会，一个汉子就被控制着飞过来。
封素身上已经被黑色纹路爬满，她少有见过城堡以外的人，但经过上谱后，她身上有让人一眼就认出的标记魔法。
“求她，她愿意放了你，你就能活。”封黛藏着身影，笑着传声过来。
封素下意识看向封黛的方向，摇了摇头，她知道她这话根本就是谎言，即便这人求了她，也逃不过被她封黛摆布的结局。
封黛朝她讽刺一笑，玩味地看向汉子。
那个汉子的神情瞬间难看，似乎难以启齿，“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何必这样侮辱我们！”
封素神情复杂，就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啊！”忽然，汉子发出一声惨叫，神情扭曲地看着封素，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处境，却依然硬气，“你就算杀了我，你也永远是藏在黑暗中的臭虫，肮脏得让我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他豪言一场，似狠狠地出了口恶气，但随即惨叫出声。
封素眼睁睁看着，不能动弹，感觉心脏像要炸裂一般难受，她想摇头制止，却连这最后的主控权也没有了，只能看着汉子的骨头一点点软下。
反复几次后，汉子终于松了口，“别…再来……我以后不传你谣言了……虽然那些本就是你会做……”
话没说完，他就像被人掐断了脖子，瞪大的眼睛带着愤怒和恨意，随着最后口气咽下也没有闭上。
随后，他像垃圾一样被丢远。
封素受不了这种难受，想阻止，却依然无法动弹，只能看着下一个受害者飞到自己面前。
这次是个姑娘。
“你不是皇吗，我是你的子民，求求你放过我吧。”
“这本来就是你的责任，你为什么不救我！”
“呜呜，要是白在就好了，你这个没人爱的怪物，你不得好死！”
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在自己面前，封素感觉自己的心脏都疼到麻木，她曾想动用神眼的力量，但最近用的太多，她一动视线便模糊下来，耳边的话语越发清晰。
封黛一直注意着封素，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就感觉自己非常在意这个本该是自己永远敌对的敌人。
她见封素沉寂下来，忍不住停下，落在封素面前，发出嘲笑。
“你看看那些无知愚昧的家伙们，多么可笑，一面无端痛斥着你，所有人都以唾弃你为荣，另一面，却都眼巴巴等着你从我手上救下他们，呵，他们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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