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尘整个人，在月色下映衬下，显得那么高贵那么清冷，好像随时就会离他们而去，去做他们的头顶上的神明。
不久前出去置办十万两的北海，回到院子里，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微微垂下眼睛，把情绪调整好，一踮脚，跃到冷清尘身旁。
“殿下，夜寒露重，您刚刚解了毒，还请您保重身体。”
“无碍，你陪我一会吧。”
北海知道殿下有分寸，便也不再劝说，安静的在冷清尘身后站着。
南山，殿下的身体已经好了，你能看得到吗？
夜很快就过去，黎明之光辟开黑暗。
当第一抹光出现在世人的眼前时，北海凝望远方。
“南山，主子的身体已经好了，你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南山的事情，北海不知道该怎么跟主子说，几次欲言又止，又把话吞了回去。
北海自认为自己把心思隐藏的很好，殊不知，早就被冷清尘看出，淡淡的说：“你有话，就说吧。”
声音好像被水气打湿，显得清冷可却十分清楚。
北海抿嘴，这件事，终究是得让主子知道的。
“主子，南山他……”顿了顿，缓缓开口，“南山，沉进冰海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不过，沉进冰海，也就毫无还生的希望了。
一听这话，冷清尘呼吸一滞，“搜救了吗？”
就算北海没把话说全，他又怎么会猜不出，南山为什么会去冰海？
能让南山这个不通水性的人，不顾生命危险，进入整个大陆最危险的地方，也只有他冷清尘了。
“搜了，无果。”声音充满沉痛悲切。
一时间，两个人又沉静下来。
北海知道，虽然主子没有多言，但他心底的难受，比起自己，只多不少。
此刻，冷清尘浑身散发着凛冽之气，眼神冰冷，透过虚空，只看得天地间，迷茫一片。
良久，收回视线，轻轻的说：“给他立个衣冠冢吧。”
北海离开前，又听见一声，“我亲自去。”
这里，自称从“本王”换成了“我”。
自从南山和北海留在他身边，他从来没有把他们当作属下，他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左膀右臂，好兄弟。
经过腥风血雨的他们，下定决心，要死只能死在战场上。
可南山，却为了他，沉入冰海，连具全尸都没有。
“南山，本王会把你的那一份，一起还给敌人。”
让他们尝尝，这背后，沉痛的代价。
……
木沉香这一觉，睡的很是舒服，打开房门，猛地被阳光刺了眼，伸手在眼前挡了一会，才慢慢适应。
走出房门，伸了个懒腰，慵懒的说：“今天，天气真好啊。”
一早就在门口等待的离机子，一看见木沉香开门了，立马迎上去。
“木公子，这是殿下给你的。”掏出北海转交给他的银票，一把递给木沉香。
利索的从离机子手里把银票接过来，嗯，十万两的银票，真是挺厚的。
翻了翻，什么面值的都有，估计是为了方便他使用。
“嗯，真好。”想的挺周全，她很满意。
把银票小心翼翼的收起来，随口问：“对了，勤王殿下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不良反应？怎么可能有。
只不过，刚拿了人家的酬劳，怎么着，也得意思意思的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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